一九六五年,四九城。
距離立夏時節剛剛過去半個月。
張秉業穿著藍灰色外套,手中拎著一條三斤多重的草魚。
朝著南鼓鑼巷四合院走去。
草魚是他在鴿子市買的,用來改善夥食。
路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穿著藍灰色或是灰色的衣服。
偶爾有人騎著自行車,呼呼駛過。
引來邊人一陣羨慕的目光。
道路兩邊的牆壁。
寫著‘獨立自主,自力更生’
‘破除四舊,橫掃一切牛鬼神蛇’等等口號。
“馬就是大夏天了,要是能吃燒烤,小龍蝦,那就美了。”
“再配兩瓶冰啤酒,嘖。”
張秉業忍不住感慨。
懷念起前世的小日子。
張秉業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三年前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重生在同名為張秉業的青年身。
原身跟著母親住在南鼓鑼巷四合院。
父親死在立國之戰中。
街道那邊照顧軍烈家屬,安排當時年僅17歲的張秉業,進入紅星軋鋼廠,做了一名焊工學徒。
等張秉業成年了,再給轉正。
也算是給了軍烈家屬破格的優待。
一年後,張秉業順利轉正,成為紅星軋鋼廠一級焊工。
母親拉著張秉業的手,叮囑張秉業好好做人,娶妻生子。
便撒手西去。
就此,張秉業孤身一人,生活在這個混亂而又充滿激情的時代。
他努力學習焊工技能。
轉正半年後,就參加了二級焊工的考試。
成功晉升為二級焊工。
工資37.5。
“再過半個月,就是三級焊工的考試時間。”
“要是考三級焊工,以我的條件,可以找個不錯的對象了。”
張秉業思維發散,想道。
“秉業回來了啊?”
四合院門口。
一位身穿灰色外衣,麵容姣好,身材妙曼的婦人。
看到張秉業拎著魚回來,眼睛一亮。
“嗯。”
張秉業隨意搭了一聲,跨過四合院大門門檻。
說話的人他認識。
賈家的兒媳婦秦淮茹。
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前世張秉業看過情滿四合院這部劇。
當時就覺得,編劇真是個大傻子,把六十年代的人拍的太壞了。
直到張秉業自己穿越過來,在這個四合院頭生活。
他終於明白,編劇還是太收斂了。
這幫人吧....
非常一言難盡。
“哎...”
秦淮茹喊了一聲,看到張秉業腳步不停。
收住了嘴的話。
秦淮茹心一陣氣餒。
以她的姿色,大院頭這些個年輕小夥,不說對她垂涎欲滴。
那也是蠢蠢欲動。
唯獨張秉業這人,跟個大塊冰似的。
經常讓秦淮茹碰一鼻子灰。
就這樣,秦淮茹也沒放棄。
張秉業現在是二級焊工,一個月工資37.5。
真真正正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比傻柱油水還足。
張秉業又走了幾步。
“秉業啊,今個兒是有啥好事啊?”
“這大條魚,不便宜吧。”
一位戴著眼鏡,尖嘴猴腮的老者,手拿著一根大掃把。
笑的跟張秉業打招呼。
“大爺,好久沒吃葷腥了,今個我改善改善夥食。”
張秉業笑了笑,說話滴水不漏。
眼前這人是閻阜貴,前院大爺。
紅星小學語文老師,工資一月32.5,家四個孩子。
一輩子奉信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的老梆子。
別看閻阜貴拿著掃把擱這掃地。
掃地是假,堵進門的人才是真。
要是有誰拎著好菜或者零食嘴碎的玩意進門了,閻阜貴就前攀談。
順便整點吃的回來。
張秉業看得透透的。
張秉業現在住的地方,叫南鼓鑼巷四合院。
起先是前朝親王的府邸,占地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