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陌顧不上掉到地上的人,他扔下長槍換隻手,策馬逃跑而去。
連城也顧不上追淩陌。連忙上去扶起江悅,檢查他的傷勢。
等江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連城的軍營的床上。幸虧是女扮男裝,軍營隻知道連將軍救了一個小兵,安置在自己營帳親自照顧。
“嘶~”江悅疼得眉頭扭成了麻花。
連城心疼地把她扶起來:“悅悅,你從馬上摔下來,手臂脫臼了,我已經給你接上。”
江悅兩眼一番,真是有夠倒黴的。
突然想起什,江悅另一隻手抓住連城的胳膊問:“那個混蛋呢?抓到沒?我差點被他摔死!”
連城搖搖頭:“還沒有,不過我一定會抓到他的,然後把他和他南越王一起交給陛下親自處理。”
江悅疑惑:“他到底是什人?居然還要皇上親自處理?”
連城的臉上暗了幾分:“他叫淩陌,是淩承決的兒子。”
江悅眼睛轆轉了一圈:“哦了,也是皇親國戚,有背景的人。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抓著他把像摔麵條一樣摔他!”
說話大聲了一點,扯到了嘴角的傷口,江悅又齜牙咧嘴嘶嘶了很久。
連城忙阻止她:“你亂動也別亂說話了,現在你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有傷。”
說完連城拿出一盒金瘡藥,小心翼翼給江悅上藥,這昨天被自己人傷到的脖子還沒好呢,今天又多了了很多新傷,看來軍營真不是江悅該來的地方。
“悅悅,我給你上好藥後你就回淩城養傷吧。等我這邊事情解決了,我第一時間回淩城去找你,我想娶你過門。”
江悅的嘴角又抽動了起來,這,這是他第二次跟自己求婚了吧?可是現在自己手臂脫臼了,不能做一個美美的新娘。
“等你回淩城的時候再說吧……”
連城嘴角微微上揚,至少這次,她沒有徹底拒絕自己。
處理好了傷口,江悅便乖乖回了淩城的將軍府。
逐月看到身上掛彩的江悅時一臉擔心兩臉問號:“小姐,你這是,怎突然受傷了?”看樣子還手臂脫臼了……
江悅睜眼說瞎話:“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從床上滾下來,手臂脫臼了。”
逐月:……
張懷遠回到相府後,一直覺得心慌。如果前線的軍糧真的是他爹故意不給,一旦被陛下知道,他們全家人的性命就到頭了。
張懷遠在房間來回踱步,第一次開始懊惱自己不涉政,如果自己能夠在父親身邊勸著點,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他忐忑不安地來到父親張寧宇的書房外,剛準備敲門進去,就聽見書房傳來一瓷器摔到地上的聲響,接著是張寧宇憤怒的聲音:“遲雲峰,你好大的膽子!連軍糧都敢動!你這是要拉著我陪葬!”
張懷遠一聽,這還了得,直接破門而入。
“父親!”
張寧宇見兒子闖進來,看了他一眼,也沒心思趕他出去。
遲雲峰低頭跪在地上,繼續狡辯:“宰相大人,卑職知錯,下次絕對不會被連城發現!”
張寧宇氣得胡子都塊豎起來了:“你你你,還有下次?你以為我有幾條命!”
張懷遠連忙給他端上茶,安撫他:“父親,小心身體,切莫動怒!”
張寧宇氣壞了,他長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坐下,接過張懷遠遞過來的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張懷遠蹙眉,冷冷的目光落在遲雲峰的身上,遲雲峰感受到他的視線,他抬起頭,身體挺得筆直。
這遲雲峰本是軍中一員猛將,但是素來和連城不合,早幾年張寧宇有意拉攏軍中勢力,就把自己的大女兒嫁給了遲雲峰,還指望著以後他能替代連城的位置。
張懷遠素來也不太喜歡這個姐夫,總覺得他沒有一個將領該有的磊落。
“遲大哥,軍糧的事情真是你做的?”
張懷遠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遲雲峰,遲雲峰全身都不自在,他也不太喜歡這個宰相公子。明明是宰相的兒子,卻和他的死對頭連城稱兄道弟。
“是。”遲雲峰簡單回答了一個字,不願意多說,他現在是跪著的,總覺得心理上比張懷遠矮了一頭。
張懷遠又湊到父親身邊給他順順氣,待他氣息平穩一些後非常嚴肅的問:“父親,此時您可知曉?”
說起這個,張寧宇又氣上心頭,指著遲雲峰的鼻子罵:“我可真是找了個好女婿!”
張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