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摔著跑出宇智波。
老梅樹,落梅,鳳尾蝶。
我當然知道代表了什。
幾乎壓抑不住上升頻率的心跳,和虛化成一團一團色塊的建築,我用力深呼吸。
“砰——”
跑步不看路的後果是一頭撞進了一團毛。
不痛,又被皮毛底下充滿韌勁的肌肉反彈回來,在一屁股跌至地麵前,一條藍汪汪的尾巴橫在了我和地麵之間。
“嗚哇,好熱情!桃桃怎知道我們來了?”旁邊,砂黃色的小團子一蹦一蹦,見我還在抱著尾巴發呆,立刻將話頭對準了圍巴的主人:“又旅,不是說好了偷偷地進村,嚇桃桃一跳嗎?”
“很顯然,不是衝我們來的。”變大的又旅尾巴一晃一晃,黑藍色的貓矜持地抬爪,和第一次見麵一樣,對著我道:“日安,小小姐。”
“日安。”我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然後接著呆。
“又……旅?”手回抱住正環繞著我的大尾巴,抬頭複低頭:“守鶴——”
“哎”小小的土團子倔強地一蹦一蹦,就是不學著又旅的樣子變大,“桃桃桃桃,能再見到你真好。”
尾獸的感情直白純粹,說什就是什,我從嗡嗡嗡的發懵中回過神,立刻低下頭,蹭了蹭跳起來的守鶴,回應道:“……嗯!我也是,能再見到你們真開心。”
“嘿嘿嘿。”這是回蹭的守鶴。
“嘿嘿嘿。”這是回回蹭的我。
時間對長生種的尾獸而言並不算什,死亡似也並不是什特殊的東西,我的離去又複回仿佛對他們而言隻是打了個盹……如果我不曾在千手柱間給我看的記憶中見到它們的反應的話。
“傻站在路口做什,回去了。”又旅對我們兩個貼貼怪嫌棄極了,“表情收斂點。”
啪嗒,腦袋不輕不重地被敲了一下,雙尾的貓科動物也縮水成了同樣的小隻,輕輕一跳,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ba。”我乖乖應了一聲,蹲下來把守鶴捧起來放到另一個肩頭,“你們怎知道我回來了?”
守鶴搖搖晃晃,變得更小隻了些,伸出爪子扶著我的一縷頭發站穩:“我不知道,又旅知道。”
“又旅?”
“基本操作,”當事貓穩坐如山:“別忘了我最開始是怎找到你的。”
我翻出回憶,聳了聳鼻尖,依舊什都沒聞到:“你曾經口中提到過的……死亡的氣息?”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截止到目前隻有又旅一貓才能分辨的奇怪東西?
“別嗅了,這種被賦予了概念性的東西也隻有我看得見聞得到,你一出現想不注意到都難,我們來找你總比你四處亂竄要方便,”它毫不客氣道,“守鶴又非得叫嚷著快點找你。”
“是哦是哦,”守鶴點頭,相當耿直:“又旅說漏了自己。”
又旅:“……”
兩條尾巴的貓用尾巴繞過我迅速抽了一下一條尾巴的貉。
貉咕嚕嚕滾了下去。
貓若無其事地端正坐姿,滿意了。
“所以你剛剛有什急事?”又旅問,“跑得路都不看。”
“啊,這個,”激蕩的心情回歸,我接住自由落體的守鶴,嘴角上揚,沒忍住蹦了一下:“我能見到媽媽啦!”
“什媽媽?”守鶴傻乎乎地追問:“媽媽是什?”
“早和你說別老睡覺,多補充常識,”又旅的無語已經完全不想掩飾了:“你怎活到現在的?”
“是讓我誕生,保護我存在,我一度以為見不到的媽媽,”我一手一個,抱著它們轉了個圈,“和朋友不一樣,是親人哦。”
“噢,”守鶴似懂非懂,但它覺得它懂了:“是六道!”
又旅忍無可忍,一尾巴將守鶴抽成不倒翁:“可以了,你不要說話。”
守鶴委委屈屈地:“噢,好趴。”
就這樣,突逢喜事手足無措的桃在四處亂竄的途中撿到了貓和貉,又或者被後者撿到,結束了蒙頭亂轉的犯傻,抱著“有,但是不多”的智商回到了原本的住處。
即便再怎急迫,我總不能剛回來,連家門都沒進就離開,如今的我已經能夠從過去那跟隨著老爹成長的,並不漫長的歲月,學會了等待。
家的梅樹是不會長腿跑的,地獄蝶既然隻是停留在家而沒有追過來,說明這隻是一個並不是那急迫信號……比如說,兩界通道已開?或者是那邊打理完畢?又或者是“時候已到”?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