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原始的以物易物很純粹,雖然相隔四五十米寬度讓交易的步驟進行的有些緩慢,但腦仁比原始人多不少的路放還是完美的解決了。
就是有一點讓路放有些不舒服。一個高高瘦瘦手舉著個長木頭棍子的老家夥在對麵死死的盯著他,那眼神很像狼。
“那是木部落的巫。”有認識的族人像路放說明。
動不動就吃人,甚至連自己族人都不放過的原始部落,那眼神看得路放心麻。如果不是有大河攔著,路放懷疑那個老家夥會撲到他身上亂啃亂咬。
這本就不是什文明的社會。
魚被送到了對岸,幾個迫不及待的原始人抓著一條就往嘴塞,也不管魚鱗和魚刺。由此路放判斷,對方還沒有取火的手段。
對麵酋長大聲呼喝了幾句,他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手的魚,衝著路放這邊吼叫了幾聲,帶著魚鑽進了樹林。
老家夥臨走的時候還盯著路放看了一會,路放回給他一個淡淡的笑容,也不知他看的清楚不。
熊回來了,臉色很不好,揮舞著拳頭把山洞口某棵大樹捶打了十幾拳。
“鹽漲咧。”熊悶聲悶氣:“他們說野獸越來越難打到咧,鹽也越來越難挖。”
他帶回了預想中一半的鹽。
“巫,該怎辦?”五大三粗的漢子好像無助的小娃娃。
路放慈祥的摸著熊油膩膩的頭頂,指揮著婦女們拿出一天來粗製的物件。
竹筐,竹籃,背簍,還有鋪上大葉子的竹盆。
竹筐竹籃麵擺放著女人們收集到的野菜和調味品,背簍是洗刷幹淨的魚,而竹盆則是過濾幹淨的水。
“這是什?”熊目瞪狗呆。
“這東西,拿去花草節換東西,可行?”
熊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使勁的點頭。
“從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方便許多。”
路放直笑,招呼著大家繼續晚上的燉魚,看著熊再次在珍藏的石板上歪歪扭扭的開始畫畫。
突然就有了很自豪的成就感。
但是不夠,還是不夠。
所以當男人們再次進入森林狩獵的時候,在搜索可以吃的野菜的同時,也被路放賦予了新的任務。
留意觀察野獸們是否有停留下來啃食或舔舐的石頭,泥土也可以。
男人們被路放的要求弄得迷糊不已,結果熊的大腳丫子告訴大家,巫說的就是對的,一切都要聽巫的。
路放的生母告訴他,部落麵沒有巫的時候,大家被周圍的部落欺負得不要不要的,要不是熊英勇,部落恐怕早就被人吞了。花草節上,部落也被遠遠的放在了最角落,部落的男人女人都是不受待見的那種。
她的話又讓路放想起了木部落的老巫,眼神怎想怎得慌。
路放拄拐進了洞內,麵當真是臭氣熏天,各類皮毛骨頭扔的到處都是,還有人黃鬼尿,大腳丫子踩在上麵,噗嗤噗嗤,胃連續翻騰。路放想著該抓一抓衛生條件,隨後又想著,女人們現在連胸口都毫無顧忌,拉撒這種小事,還是慢慢來吧。
不過這麵還真有好東西,沒花費太多的功夫,路放就找到了幾根野獸的筋。
分不清楚好壞,按照記憶麵找些樹皮內部抽出來的絲,和獸筋搓在一起。當然這事兒不會路放自己做,扔給了隨身的兩個小丫頭。
倆人以為路放又要做什好吃的,幹得那叫一興致勃勃。
找不到需要的硬木,路放自然就把目光對準了竹子。烤一烤,將竹子彎曲成某個形狀,然後晾幹。
外出的人們又有了新的任務,巫需要找些飛鳥的羽毛。
這東西很輕鬆,甚至有手腳靈活的家夥為了讓巫誇獎一句,專門爬到了樹上掏鳥窩,在收獲十幾根羽毛的同時還弄了幾顆鳥蛋,果然被巫狠狠地誇獎了幾句,晚上可以多喝一碗魚湯。
幾根竹子被披成細條,這事兒大家已經輕車熟路,其中一些被石刀階截成相同長度,放在粗糙的石頭上使勁打磨,直到上麵的毛刺全部磨掉變成稍圓的竹條,才被送到路放的m麵前。
兩個小丫頭細心的用從某種樹幹上收集的液體將羽毛整齊的粘在竹條的一端。
竹條的另外一端則用柔韌的野草綁上被打磨成三角狀的石頭。
做完這一切,距離花草節還剩下十天。
跟木部落的交易還是每天一次,山洞口已經堆放了不少竹子。竹筍已經被路放運用到魚湯麵,有幾個野外狩獵比較蠻橫的家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