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沂查了查那家餐廳,是一家很正式的高檔餐廳。
她不可能繼續頂著這小吊帶短褲,踩著人字拖就去了。
換個衣服,換個心情,她想。
她挑了件水墨圖案的長裙,腰間一根細細的皮質腰帶,踩著裸色的高跟鞋,頭發用卷發棒燙的微卷,畫了個淡妝。
“不錯。”她笑看著鏡子的自己。
椰椰坐在一旁乖乖的抬頭看她,楊沂蹲下來摸摸它的小腦瓜:“媽媽出去一會兒,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椰椰聽懂,歡快的搖著尾巴。
裝了個粉餅和口紅到包,把銀行卡也塞了進去。
完事,出門。
這次有先見之明了,她提前在網上下單約車。
到餐廳是半小時後之後,她一眼看見站在門外的沈逸。
他大概也知道餐廳的檔次,穿了套灰色的西裝,麵卻搭了件青綠色的襯衫,解開一顆扣子,若隱若現的露出胸前的紋身。
依舊痞氣又帥氣。
楊沂想笑,怎會有人能把如此不搭的配色融合的這好呢?
幾乎是她剛下車,沈逸就發現了她。
他的眼睛似乎自帶了追蹤器,隻要她一出現,就會自動鎖定目標。
嗯,楊沂牌追蹤器。
也是看見她的這一秒,他的呼吸都止住了。
眾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沈逸喉結上下滾了滾。
楊沂走到他麵前,“沈逸,等很久了吧,我們進去吧。”
她邁腳往走,身後的人卻沒有跟上來,楊沂轉過身看他。
“沈逸?”
沈逸反應過來,跟上她,“我也剛到不久。”
楊沂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回答自己剛才的話。
沈逸把她帶到座位上,長方形的餐桌,兩個人又是麵對麵坐著。
“包間已經被訂滿了,委屈你,坐這和我湊合湊合。”沈逸眼帶著笑對她說。
楊沂也笑:“什委屈不委屈的,和你這樣一位大帥哥吃飯,我十分享受。”
沈逸不說話,但明顯很受用,整個人看起來被誇得有些飄飄然。
楊沂盯著他:“沈逸,你不會酒還沒醒呢吧?”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沈逸的耳朵瞬間就開始泛紅,並且開始慢慢往臉上蔓延。
他有些慶幸選了這家餐廳,整體環境偏暗,隻簡單的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幾盞圓燈。
不過也是他,十幾分鍾前剛到的時候還嫌棄這餐廳老板摳門,不像他店,怎壕怎來。
沈逸平了平心思,“我們能吃完了再說這事嗎?”
楊沂笑出聲,順著他:“行,吃完了再說。”
沈逸:“菜我已經點好了,都是招牌,我們先吃,要是不喜歡再點別的。”
他貼心的不像話,楊沂笑著點頭。
還是和上一次聚餐一樣,他吃得不多,大部分都是被她收入囊中。
楊沂是根本沒注意這些。
沈逸是光看她吃就覺得心滿意足。
餐廳四周是透明玻璃,望出去就是大海,能看見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
“楊沂。”他突然開口,“好像我們五次見麵,基本有三次都是湊在一起吃飯。”
“咱倆算飯友嗎?”
楊沂吃東西的動作停住,咬住嘴邊的叉子,“算……吧?”
“有三次嗎?今天一次,日料一次,還有一次是什時候?”
“我問你有沒有男朋友那一次。”他好心的回答。
怎聊到這上麵了?
楊沂眼珠子轉悠,“奧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彈鋼琴唱歌那次。”
沈逸笑:“你聽見了?我還以為你沒聽見呢。”
楊沂嗯了聲,“聽見了。”
沈逸:“好聽嗎?”
楊沂答得誠懇:“很好聽。”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獻一次醜吧。”他突然站起身。
“嗯。啊?”楊沂抬起頭,就看見沈逸往大廳中央走去,那圍著個圓形舞台,有駐唱正在台上寡淡的唱著抒情歌。
他和店員之間不知道說了什,對方笑得燦爛,把駐唱歌手趕了下去,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沂呆呆看著。
沈逸站上台,坐到高凳上,手拿著把吉他,他翹了個二郎腿,然後把吉他擱在腿上,調整了下話筒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