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沂覺得自己要哭出來的時候,門被人輕敲了兩下,穿進沈逸的聲音。
“楊沂,我忙不過來,你幫幫我。”
楊沂連忙走出去,一打開門,就看見沈逸眼下的一片黛青,她沒忍住,“天啦,你昨晚回家後還熬夜了嗎?要不你現在回去睡覺吧。”
沈逸轉身,“不用,扛得住。”
楊沂覺得沈逸今天怪怪的,不和她說話,一個人站那忙活,叫他吧,他也答應,但說不上來,就是怪怪的。
楊沂坐到收銀台,好不容易歇會兒,喝了口咖啡,對上桌上的紅玫瑰。
是因為這個?所以沈逸不高興了?
……
沈逸擺好書,回來看見空空蕩蕩的桌子,垂下眼,沒有說什。
今天客人依舊很多,忙到十點,已經有些吃不消了,不過好在也到了時間。
楊沂收拾好東西,看著沈逸鎖好門。
“去哪兒?”他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回家啊……”她還能去哪。
沈逸收好鑰匙,他今天穿的是套西裝,上班的時候把外套脫掉,此刻穿上,正式的不行。
“我送你回去?”
“行。”
楊沂以為他是要開車送自己回家,結果沈逸就這樣和她並排著往家開始走。
她瞥瞥他,沒說話。
走出段距離,她覺得口渴,沈逸又非要自掏腰包給她買飲料喝。
“不行不行,我自己付。”
沈逸不依,掏出百元大鈔往人店員手塞,楊沂又從店員手掏出來,他又接著放回去。
最後店員無奈了,一把抓住錢。
“一杯冰美式,一共30元,收您100,找您70。”
店員顯然經曆了多年的社會毒打,表情商業,動作迅速,語調冰冷。
楊沂咬著吸管,跟在沈逸身後,經過靈星廣場,他突然停下來。
廣場周圍圍著半個大圈,幾十層長長的半圓階梯,無數對小情侶或者親人朋友坐在上麵聊天休息,沈逸眼神給她示意了下,“我們坐坐”
“可以。”楊沂立馬下了幾步台階,選了個空位準備坐下。
沈逸一邊脫外套,一邊跟在她身後。
楊沂蹲下來,屁股下被他墊了層自己的西裝外套。
昂貴的私人訂製西服,他就這樣隨便的用來當楊沂的坐墊。
楊沂咬著吸管,“沈逸,你真紳士。”
哪有人在這種時刻讚美人的。沈逸無奈,坐在她身邊。
即將入秋,許多家庭喜歡傍晚出來,吹著晚風,散散步聊聊天。
他們坐在階梯上,前後左右都有路人不停經過,廣場上大概有七八個廣場舞分隊,各自有各自的大型音箱,放著各自的歌曲,跳著各自的舞。
楊沂手握著冰美式,杯的冰塊漸漸融化,杯壁上也化出一層水,濕了她滿手。她看著底下的廣場,心想,這些大媽能聽清自己跳的是哪首歌嗎?反正她是分不清。
手中的水杯突然被人抽走,沈逸拿過來放到一邊地上,不知道從哪掏出張紙,塞進她的手心。楊沂勾勾唇,用紙把手心中的水珠都擦幹,然後揉成團。
沈逸又伸手過來把紙團拿走,楊沂盯著空空的手心,又突然被他丟進一個玉鐲。
楊沂愣住,隨即轉頭看他,“什意思?”
沈逸看起來沒太大波瀾,“送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快樂,楊沂。”
十分矯情的,楊沂的鼻尖幾乎是隻用一秒就開始泛酸,她強忍著,“謝謝,但是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不貴,也就一萬。”
“一萬還不貴?”楊沂簡直被他這壕言壕語驚呆,嚇得眼淚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嗯,送你的禮物,我總覺得不管再多的價錢,總還是配不上你的。”
沈逸表情還是淡淡的,一隻手從她手拿過玉鐲,一隻手拉著她的手腕,像對待世間最寶貴的珍寶,小心翼翼的為她戴上。
楊沂的思緒早已成了一團纏繞住的毛線球,眼珠隻會不去思索的跟著他的動作。
“楊沂。”
他好像特別喜歡叫她的名字,也從來不在乎她答不答應,就像現在,楊沂隻會傻愣愣的聽著。
“那句話,隔了好幾個月都沒有說出口,我知道,你都明白,隻是想方設法的不讓我說出來。”
“昨晚我找到你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