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蘇木眼中怒意消散大半,能說出這番話,可見王淵這人至少不是小人。
此外他還注意到一點,這王淵對師兄頗為尊敬。
“師兄他如今不在這,我也不清楚他在何處。”說罷,蘇木收劍入鞘,“王淵師兄,在下蘇木,是夏師兄的師弟。”
“夏堂主的弟子?”王淵語帶懷疑。
蘇木點頭,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
這王淵麵色如玉,生的劍眉星目,身材頎長,本該是一表人才,隻是他臉上那一道斜穿左眼的刀疤破壞了英俊,但又平添幾分凶悍精幹。
王淵眼中的蘇木麵容平凡,一眼看上去毫不起眼,若非方才交過手,他隻當是尋常人,在他心中這樣的人很可怕。
這人說自己是夏堂主的弟子,如若是真,他竟是不知,想來是新入門不久。
但一個新人竟是有如此渾厚的正陽勁,其速度甚至比他更快,看來他在門內終於遇到對手了。
王淵心中驚訝,但麵色不變問了句:
“蘇師弟,你可是執法堂弟子?”
蘇木搖頭,“但師兄給了我一枚執法堂令牌。”
“能讓我看看令牌嗎?”
蘇木隨手將令牌拋出。
王淵接過後看了幾眼後心中一安,他將令牌遞回。
蘇木遲疑了一下後走上前去接過令牌,期間他見得王淵沒有絲毫舉動,兩人這才互相放下心來。
“王淵師兄,你此前可是遭遇苦戰?”
“沒錯,若非是離師叔,我興許就趕不到這青玄城了。”王淵微低著頭,語氣夾雜著愧疚與憤怒。
“黑虎幫?”
“不止是他們….,師兄今晚應該會回來,到時一起說吧。”
“也好。”
不多時,屋外再次傳來敲門聲,王淵麵色微變快速藏身於床側,蘇木走上前推開門發現是店小二。
“客官,這是小的祖傳的跌打藥,對外傷有奇效,你可以拿去一用,不要錢。”
“謝了。”蘇木接過小瓷瓶後取出一點碎銀,“你幫我再送點好些的飯菜來,要快。”
“好勒。”
屋內,蘇木將跌打藥以及一劑研磨好的補氣血的藥粉遞給王淵,他沒有遲疑,接過後就開始往周身擦拭。
又一會兒後,飯菜送至。
“蘇師弟,我便不客氣了。”王淵狼吞虎咽著。
風卷殘雲吃過方才後,王淵輕嗅一番藥粉後當即服下,“就勞煩蘇師弟了。”
“都是同門,不必客氣。”
蘇木看著眼前的王淵,心中一沉,他聯想到王淵說過的話,以及他這狼狽多疑的狀態,說明另一邊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那邊真的出事了。
那接下來壓力便來到了他們這邊,宗門定是需要他們將這邊的藥材送回。
但若是那邊都失敗了,以他們這邊的實力,真的能平安將藥材送回嗎?
一時間,他又想了很多,眉頭不由緊皺。
“還是得先等師兄回來。”目前他有太多不明了的信息,這些隻有師兄清楚。
時間流逝,轉眼便已經黃昏。
敲門聲再次響起,蘇木本以為是小翠回來了。
“師弟。”
蘇木推開房門,夏鳴入屋見到王淵後麵色一沉。
“怎會是王師弟你,難道是那邊出事了?”
王淵點頭。
“那邊情況怎樣?”夏鳴深吸一口氣問道。
“除了我外的同門都死了。”王淵緊攥拳頭。
聞言,夏鳴與蘇木都呆滯原地,蘇木雖然有所猜測,但沒想到這般慘烈。
“這怎可能,你們遇到了什?”夏鳴沉聲問道。
“我們繞開大路,已是順利穿出赤楓山穀,但就在這時,那些黑虎幫的人出現了,而他們手中有著大量軍用連弩,而且我們身後還有另一批人截斷了我們的後路,那些人像是山匪。”
“腹背受敵之下,隻幾輪齊射過後,便少有人幸存,離師叔更是為了保護我而身中數箭死了。”說到後半句,王淵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吐出。
夏鳴麵色鐵青,他將眼眸眯起,好一會兒他問了句,“你可是親眼所見那離師叔死去了……”
王淵怒不可遏,幾乎要吼出聲來,“夏師兄你這是什意思?離師叔就死在我眼前,我看得清清楚楚。”
“抱歉,王師弟,你知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是想要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