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八風穀,蘇木感到一陣心安。
穀中青石路與熟悉的風景讓他感到心情平靜。
隻是某刻,他的腳步止住了,心中不由一沉。
此地是外穀之地,他的腦海浮現出胖子與吳青的模樣。
他想起了赤楓山穀被截殺的上百同門。
當初他問起王淵師兄,但王淵師兄對兩人並沒有印象,加之情勢緊急,他也無暇多顧。
這一想,他匆匆來到胖子與吳青的住處,但房門緊閉,屋內空無一人。
外穀管事處。
“你是誰?”管事處之人見得一個灰袍少年匆匆走來。
蘇木直接掏出了執法令牌。
“外門的周遠和吳青可有下山記錄?”
“你等等,我就去查查。”這人不敢怠慢,心中猜測是這兩人惹禍了。
管事捧起一本名冊開始開始翻閱。
“有了,這兩人前一段時間下山了。”
“前一段時間,具體是幾天前?”蘇木心中一沉。
“他們兩人是六七日前下的山,現在還未回穀。”管事說著見得這執法堂的人臉色一變。
蘇木呆滯原地,時間都對上了,但他還是心存期待。
“與他們兩人一齊下山的還有誰嗎?”
“那一日足有幾十外門弟子一齊下山,正是由那傳道堂的離堂主帶隊的……”說著,這人麵露疑惑,這件事這般大,這人身為執法堂弟子不居然會不知曉。
聞言,蘇木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蘇木離開後,外穀的道籍管事李方榮到來。
他好奇問了句,“那人是誰?”
“李管事,那人是執法堂的人,來此問兩名外門弟子的下落。”
“哦。”李方榮輕點頭,他心中有疑,那人似乎有些麵熟,像是大半年前的某個雜役弟子,但他隨即一想。
這怎可能,定是自己記錯了,執法堂弟子可都是穀內精英,享有特權。
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怎可能在入門一年左右進入執法堂。
這一小插曲蘇木並不知道。
此刻他仿佛丟了魂似的,正漫無目的走著。
“厲師兄,厲師兄!”有人呼喊著。
那人喊了許久,見得某人沒有絲毫反應,便快步走近來了。
“厲師兄!”
“嗯?”蘇木這才有反應,他微抬起頭,眼前之人有些麵熟。
“厲師兄你這是怎了?”這人小心翼翼問道。
“你是誰?為何喊我厲師兄?”
“厲師兄我是沈河,你記起了嗎?”
蘇木猛地抬起頭,眼眸發亮,他雙手死死抓住了沈河的肩膀,“你兄長沈雲呢?”
“我兄長下山去了。”
“那胖子和吳青呢?”
“他們兩人也隨兄長下山去了,當然這次我和兄長並沒有強迫他們,此番是他們兩人自願的。”沈河將蘇木死死盯著,急忙解釋道。
“當真?”
“千真萬確,厲師兄,你可要相信我!”
“那就好,那就好。”蘇木長出一口氣,那黯淡的眼眸也恢複了以往的神采,隨即他看了眼沈河。
“你找我是有什事嗎?”
“我兄長找不到你,便吩咐若是遇到你便讓我將此事告訴你,但這些日師兄你一直未出現。”
蘇木心情大好,沈河見得如此,想起了兄長下山前頗為遺憾,他一直想要再找機會與這厲師兄套套近乎。
但奈何正主一直不出現,他這次總算是遇到了,雖然他不知該說些什,但總得說些什,於是他胡亂說了幾句。
沒想這厲師兄也沒那難接近,兩人閑聊了好一番。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作別沈河,蘇木回到了荷月穀,穿過石橋荷池,他回到夥房處倒頭就睡下了,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
翌日清晨時分,青雲縣城有幾十士卒與八風穀之人匯合。
“尹知縣,這次就勞煩你了。”
“無妨,八風穀曾有恩於本官,此次後,我與八風穀就算兩清了。”
“好。”
“那本官就預祝你們此行馬到成功。”
“好,有尹知縣此番話,此行一定成功。”
八風穀與青雲縣士卒匯合後朝西進發。
……
“你說那夏鳴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