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19章 第19章(2 / 3)  相媚好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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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臉頰紅得就像那霜天成熟高掛枝頭的兩團柿子。

麵紅耳赤間,苗瓔瓔輕輕推了一把嘉康的胳膊肘,讓她別再拿自己說笑了:“這是書齋,要開課了。”

嘉康公主就放過她,忽然腳步一頓,臉色立馬變得正正經經:“三哥!”

苗瓔瓔以為她又那君至臻嚇唬自己,輕哼道:“你別騙我。”

話音未落,耳中多了一道男子的沉嗓:“嘉康。”

苗瓔瓔唰地臉色雪白,幾不敢回眸。

心也不知道為什,自從紅繩事跡敗露以後,她覺得自己有點兒沒法麵對君至臻。

但奇怪的是,她又沒做虧心事,何曾有人規定過,別人喜歡自己,自己就要喜歡他?更何況,君至臻在苗瓔瓔的心,隻是一個符號,代表著一個需要克服的夢魘,僅此而已,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而她偏偏就會對君至臻莫名覺得,有點不敢麵對。

苗瓔瓔幾乎快要將臉都埋進嘉康公主的頸窩了,潮熱的呼吸輕輕淺淺地繚繞著公主的雪頸,嘉康輕輕在苗瓔瓔的肩膀上撫摸了幾下,笑道:“瓔瓔別怕,三哥走了。”

“……”

苗瓔瓔支起腦袋,往四下打量,果然已不見了那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心下坦然,她對嘉康公主笑了一笑,裝作什也沒發生,神色如常地步入晦明院。

今日苗太傅前來授課,神色比以往多了分沉重,將《雄策》和《明甫十論》兩本課本撂下,麵對悠悠學子,張了張口,口吻不無惋惜:“今日後,三殿下君憲,從翠微書齋退學。”

弟子嘩然。

出了何事,先退學的居然是每日雷打不動一節課不落的三殿下?這位殿下入學是太傅親自三催四請,請過來的一尊大佛,說是給書齋弟子做表率用的。傳聞之中他三歲頌詩書,五歲識千字,七歲已能寫經世文章,丹青妙筆,棋枰國手,這些都是加諸其身的無形之冠冕,太傅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他們當中隻要一人能戴得上這任何一頂帽子,已經可以出師自立門戶了,而君至臻樣樣精通。

旁人拿來插科打諢的一點點時光,都被他用來學習了,可以這說。本來以為,誰先離開也不會是君至臻先走。

但接著太傅又道:“我,已經沒有什可以教他的了。”

太傅說話的時候,目光其實是在看苗瓔瓔。凝視著苗瓔瓔略略不自然,似是在與君知行暗中聊著什話,儼然專注微赧的臉,腦中浮光掠影地湧現過昨夜的情景。

冒雨前來的少年人,在他書廬底下,程門立雪,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等到周身都被雨水淋濕,太傅被夜咳驚醒起身來關窗時,才發覺窗下立了一人,外邊風雨淒淒,雷電如驚鴻掣過,明熾奪目的光芒擦過君至臻漆黑的眉宇,映亮了他半邊濕透的臉,苗太傅這才認出了人。

他急忙朝他喚道:“快進來!”

說罷拿了蓑衣推開門,一陣風卷起滂沱的雨點撲向苗太傅的麵門,君至臻將身體堵住門縫,為老師擋住身後風雨,隻是在苗太傅的連聲催促之下卻沒進來,“學生說幾句話就走。”

苗太傅微微愣住了,也不知時下的年輕人哪來這擰的脾氣,皺眉催促:“快說。”

一筆流水沿著君至臻的鼻梁往下,傾瀉如虹,他站在房簷下不斷淌水的地方,聲音暗得如身後夜色:“學生想從書齋退學。”

這倒,不能算是意外。苗太傅的臉色慢慢地沉靜了下來,手中的蓑衣掉落在地,他看向君至臻肅然誠摯的麵容,沉吟著道:“好吧。”

他還沒忘,自己當初是如何將這位驚才絕豔的三殿下給“騙”到自己的破廬來的,這一年來,傳授其道雖多,但授人以魚卻極少,細想來能教的地方也不多,既然這樣,勉強留在書齋也是平添尷尬和痛苦,這感覺,苗太傅年輕時也懂得。他不會勉強自己的學生做任何決定。

“多謝老師。”

君至臻說完,隻留下黑夜一道穿梭雨幕之中逐漸隱然而去的踽踽身影。漫天的大雨,猶如傾翻的天河,從星漢鬥牛之間一瀉汪洋。

書廬的泥地麵,在如此浩瀚攻勢之下,聚起了塘口般的巨大水渦。

可一夜過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苗瓔瓔聽到君知行說,他的母妃要見自己,還準備了不少的見麵禮,耳頰羞臊得鮮紅。

“這……不好。”

君知行搖頭:“哪不好?瓔瓔,你跟我去見我母妃吧,她人真的很好,很和善,而且特別喜歡你,早在這之前,她就想讓我帶你去見她了,我相信,她會像對待親女兒似的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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