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20章 第20章(1 / 3)  相媚好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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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瓔,你且權當是在自家一般,不必客氣。”

溫書閣邈雲堂,賢妃客套地替苗瓔瓔布茶果子,此時正是晌午,人酒足飯飽,賢妃留苗瓔瓔下來說話,此刻堂上不隻有她們倆,君至臻和君知行兄弟,桑榆晚也在場。

苗瓔瓔多少有些不習慣,她自小沒了娘,麵對賢妃的紆尊降貴殷殷示好,不可能做到泰然處之,不期然麵容浮出淡淡的潤紅,眼眶也漸漸氤氳了一層薄霧。

尤其當賢妃脫下腕上的紅瑪瑙鐲,不容拒絕地滑入苗瓔瓔的手腕上時,冰涼的觸覺令苗瓔瓔霎時清醒,連忙起身納福,道:“娘娘,這太貴重了!”

賢妃笑道:“這有什的,我一見你,就喜歡你,知行能得你,那是他的福分,瓔瓔,你沒什受不起的。”

苗瓔瓔眼熱:“娘娘待瓔瓔真好。”

賢妃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指縫挼搓著苗瓔瓔鬢邊柔軟纖細的絨毛。

“真個是個傻孩子,現在見外,以後,咱們還不都是一家人!”

說罷,又將自己親手做的櫻桃畢羅端了一碟來送與苗瓔瓔嚐鮮,苗瓔瓔卻之不恭,那畢羅色澤層次分明,內嵌一道粉,外著一片紅,入口即化,柔軟甜香,回甘無限。

苗瓔瓔感慨賢妃的手藝精妙,順帶羨慕起君知行:“知行每天都能吃到娘娘做的糕餅,那是幾輩子也難修的福氣!”

“小嘴真甜!”賢妃樂道,“你不知他,頑劣不堪,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瓔瓔乖巧聽話,你若喜歡,等你過了門,我日日做給你吃。”

三兩句話又扯到了“過門”的事兒,苗瓔瓔不禁垂下柳眉花容,隻剩一抹飛架耳畔的雲霞隱隱透紅。

桑榆晚掩住紅唇,打趣道:“姑母快別說了,我們四表嫂羞澀啦!”

賢妃喜上眉梢,知曉苗瓔瓔麵嫩不好繼續朝著話題深入下去。

君至臻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堂上一切,苗瓔瓔在他們的捉弄說笑之下頻頻紅了麵頰,而母妃似乎依舊沒有停的意思,她求救的目光投向君知行,盼他能出來為自己解圍,君知行則是視而不見,故作分心地望向了別處,隻是仔細看,他的兩邊嘴角翹得老高。

堂上一雙小兒女,各懷玲瓏心思,眉來眼去,隻當別人瞧不見。

君至臻隻覺仿佛肺腑冷透,一雙眼似冰碴子深深紮了角膜,血霧彌漫間,尖銳地刺疼。

苗瓔瓔又羞又惱,待要轉回眸光時,毫無防備地與君至臻的視線交匯,隻一眼,男人的眼中眸光似墨,漆暗濃重,一如深淵。

苗瓔瓔驀地心跳快了一節,砰砰地聽得分明。

她急急忙忙地抽離自己的視線,不要再和他對視片刻。可是心中的困窘實在沒解半分,怎都覺著賢妃看自己的目光太過熾熱不加掩飾了。

接著,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他似乎起了身。

苗瓔瓔心頭詫異,又不知不覺掃了一眼過去。

君至臻緩緩起身,向賢妃道:“孩兒東閣還有些雜務,不能留下陪母妃了,先走一步。”

賢妃本來帶笑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君至臻起身往外去,直到跨出門檻,賢妃繃著臉望向桑榆晚,毫不吝惜在外人麵前鄙薄君至臻:“這孩子,真是讓姑母嬌慣壞了,晚晚,你莫放在心上。他素來如此,對誰都生分,倒也不是針對你,可能天生是個情根上不開竅的,萬萬年也不見得能對誰上一回心。”

恐怕邈雲堂上隻有自己一人知曉關於紅頭繩書簽的事,苗瓔瓔聽著賢妃關於君至臻的評價,心既疑惑又忐忑。

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賢妃和君知行都認為君至臻冷血薄情,就連號稱君至臻“知己”的表哥,偶爾也會玩笑說君至臻這輩子注定孤寡一身,嚐不到男女之情的妙趣,那實在乏味得很。

可是苗瓔瓔卻仿佛窺見了一個不一樣的,和他們說的都不一樣的君至臻。

其實她也不是感覺不到那天,他帶著紅頭繩過來求他諒解的笨拙的努力,就像曾經她也曾試圖小心翼翼地挽留過父親卻最終無果。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感同身受,知曉那有那難過,愈加不敢麵對君至臻吧。

不喜歡,甚至討厭的話,就不要給別人一點不該有的希冀,這也是一種殘忍。一廂情願的喜歡已經很辛苦了,就不要再讓他繼續這樣背負著不能說出口的情意痛苦下去,快刀斬亂麻,對彼此都是一件好事。

現在和她議親的人,是君知行。

君至臻的半邊肩膊抵在石青雕花並蒂菡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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