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深夜的街道上人影稀疏,和剛剛酒吧的喧囂熱鬧截然不同。
他站在馬路邊,正等待出租車,餘光卻在不經意間注意到了不遠處一個緊緊抱著路燈杆的女人。
深栗色的長卷發胡亂地披散著,遮住了女人的臉,她的手臂環著路燈杆,頭也一下一下地輕撞在路燈杆上,看上去醉得不輕。
而就在宋延觀察之際,一個年輕的男人走過去,摟住了那個明顯喝醉了的女人。
男人攬在女人腰間的手不安分地摩挲著,另一隻手用著力,試圖將女人抱著路燈杆的手掰開。而那個女人實在是醉得厲害,嘴模糊不清地喊著“放開我”,身上也抗拒地掙紮,但卻使不上什力氣。
男人左右打量了一圈,見周圍沒什人,便惡向膽邊生,雙手用了狠勁,不顧女人的抵抗,將她從路燈杆上扒了下來,架起她就想走。
沒走幾步,他的左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對方沒有很用力,但卻使了巧勁,攥得他生疼。
“放開她。”宋延盯著眼前形容猥瑣的年輕男子,沉聲警告道。
那男子見被人攔住,頓感心虛,但又不甘心放棄,竟裝模作樣地解釋道,
“這是我的女朋友,她喝醉了,我來接她。你一個過路人,不要多管閑事。”
後半句話咬牙切齒,隱隱帶了威脅和恐嚇的意味。
宋延絲毫不為所動,隻眸光一冷,握著男人手臂的左手微微用力,手下的男人便忍不住痛呼起來,那個女人也趁機掙脫了他的控製,重新跑回去緊緊地抱住了路燈杆。
“我都說她是我的女朋友了,你究竟想幹什?”
男人見原本能成的好事被人打破,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她現在喝醉了,神誌不清,我會把她送到附近派出所。”宋延鬆開男人的手臂,麵露厭惡,“至於你,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你可以向警察證明之後帶她離開。”
男人的手臂終於自由,他連忙活動手臂,卻仍然十分疼痛。
差點就能成的好事最後被人橫插一腳,他心有不甘,滿臉憤恨,死死地瞪著眼前的人。
宋延毫無懼色,麵無表情地回視。
雙方對峙之際,旁邊傳來一聲冰冷諷刺的警告。
“這位先生,你剛才的行為已經涉嫌強奸預備以及強製猥褻,都被監控記錄得一清二楚。在我們還不想把事情鬧大之前,我奉勸你趕緊滾出我們的視線。”
男人轉過頭,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路燈杆邊,摟著那個喝醉的女子,麵色如霜,細眉怒挑,滿身淩厲。
“你又是誰?”他知道事情徹底不成了,心下更怒。
“我是你‘女朋友’最好的朋友啊,怎,你不是自稱是她的男友嗎,竟然不認識我?”
顧凝逼問道,她的表情晦澀陰沉,氣勢更是可怖。
“……”男人被她的架勢嚇住了,再加上心虛,一時語塞。
“像你這樣大腦被下半身海綿體支配的男人,麵容猥瑣醜陋,舉止卑鄙下流,恐怕是你母親最後悔的失敗品。”
顧凝的語氣冰冷嘲諷,眼神更像是淬了冰。
“你以為你可以違背女人的意誌獲得性權利,但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卑劣的基因,根本不配在大自然中留存下去。”
“你也應該慶幸剛才被攔住了,如果你真的對她做了什,”她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男人被震懾住,但他隨後反應過來顧凝話語的嘲諷,又意識到自己居然在一個女人麵前落了氣勢,頓時惱羞成怒,一時失去了理智,竟想對顧凝動手。
一旁的宋延反應極快,立刻擋在顧凝身前,抬腿一腳踢在男人的膝蓋上。
男人瞬間抱著膝蓋跪倒在地,不斷哀嚎。
“滾。”宋延麵色陰沉,薄唇微啟,隻吐出一個字,卻滿含警告。
那人心知這次踢到了鐵板上,立刻認慫,掙紮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逃了。
顧凝是在宋延攔住那個男人時趕到的,一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她的心滿是驚怒和後怕,忍不住咬緊了牙。如果剛才那個男人把何嘉苗帶走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何嘉苗還是醉得神誌不清,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經來了,仍然緊緊地抱著路燈杆。
顧凝一隻手輕輕地摟住何嘉苗,另一隻手墊在路燈杆上,不讓何嘉苗的頭繼續撞路燈杆。
“宋醫生,剛才真的太謝謝你了。”顧凝發自內心地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