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動物的皮毛,其中就有許多從黑貓身上剝出的貓皮,生鏽的鐵籠有著幹涸的暗淡血跡,地上散亂著許多廢棄的空氣清新劑。
非法屠殺,野味交易?
我皺了皺眉頭,看到了遺落在地上的賬單碎屑。
所以,果然是非法狩獵嗎?
黑暗險惡的血腥交易隱藏在了陽光的搖籃,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打掩護!
我情緒暗淡了下來,想起了這所學校一直以來給我的怪異感覺,不禁搖了搖頭,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一直以來我都好像被指引著一般,我掏出證件簿子,熟練地翻了翻,不出所料般地找到了被指引而來的理由以及剛才那些能力的由來——我曾經在證件簿子這一“線索”上下過很大的功夫,這快速一翻就發現了兩點異處:“武道宗師資格證”沒了、“靈能力者資格證”此刻正在發光發熱。
不知出於何種心理,我默默地歎了口氣,接著沒有再繼續多看,而是快步下樓,爭取在警察來之前離開這。
沒錯,我不打算繼續深入調查我的疑問,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辦就好。
距離我打過報警電話之後已經過了有五分鍾,主要是三分鍾的“戰鬥”拖垮了我的進程。
走到樓梯口,再一次看到了那兩個被我抽暈在地上的陌生中年人,腦子飛快地想了想,我終究還是忍住了上去踹他們機關的衝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棟建築。
我邁過門檻,剛一出來,隻覺得壓抑許久的心情陡然間變得明媚了起來,在那一刻,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感。
很奇怪,但並不覺得陌生。
不遠處的音樂老師還沒有醒來,路過他時,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在你沒有對我動刀的份上幫你報警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沒再多做停留,我快步離開了這,並盡量沒留腳印,這大概率是用了一種不知名的輕功,成功抄近道來到了教室門口,在警鈴大作之中,我順利混入了自己的教室。
畢竟誰能想到,剛才還在與凶神惡煞的歹徒殊死搏鬥的神秘人,已經低調的和周圍同學吵鬧成一片。
至於其他因“警鈴大作”而開始吵鬧的同學,以及正下意識朝門口張望同時還不忘努力維持秩序的老師,我隻能深感抱歉。
至於那正在地上躺屍的音樂老師,結合種種傳聞,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他犯罪的動機:一個代課老師不顧體麵的工作去鋌而走險,無非就是遭遇了中年危機或者為了補貼家用,至於他是從犯還是別的什,這我就管不了那多了,我隻知道,這一次他或許又要為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添霜了。
隻是,想起我那張白卡,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頭泛起,我知道沒必要去給一個罪犯同情,但終究還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有些慶幸我的願望,但同時也忍不住開始思考:如此具體,如此長遠,這難道真的隻是我的願望嗎?
……
同一時刻,化辰包子鋪,正躺在椅子上眯眼曬太陽的孫老板突然睜開了眼睛,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又抬起頭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好家夥,還真的惹事了……養傷時期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話音剛落,他又不急不緩地將手隨意伸出,輕輕一晃,接著就從虛空之中掏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黑色手環,將其套在手腕上,連續點擊之下,一條信息發送到了國家**門特殊事務辦理處:“特事辦,代號003遇到了一個小麻煩,讓上麵的人保一下。”
發完這條消息,他有些唏噓地歎道:“這明明是你自己弄的世界啊,為什偏偏要我來幫忙善後啊……”
……
我知道,其實將自身的命運交給運氣確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我也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以至於我在整個上午所剩下來為數不多的課,稍微有些坐立不安。
不過畢竟是老油條了,老師頂多點名批評幾下,我也認了。
態度很到位。
可總不能光坐立不安,卻一直無事可做吧?
於是我掏出日記,想要將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情記錄下來,然而在我打開日記的那一瞬間,我卻發現了哪好像有些不對。
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我陡然發現,先前那些我不記得何時寫下的日記內容,全部都消失無蹤了,若不是我反複拿出來研究,或許還真要懷疑是我的記憶出了差錯,而且今天上午的日記也已經寫好,還取了一個特別中二的標題:
《炸毛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