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玉走進殿中,最先看到得竟是佐侍衛,隨後殿中再無旁人。
這兩人算是公開了?
佐擎朝蘇牧玉點點頭,這就算是打了招呼。
“拜見公主殿下。”
灼華支著頭,斜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微微揚手,“起來吧,你們不必見外,上前來,陪本宮說說話,這京城啊,這多的貴女,也就你們兩個說話順耳些。”
夏情茹一愣,公主是在說她嗎?
她不得不心虛,以她平時的作風,很難不質疑公主叫她來的原因。
待兩人坐定,灼華看了一眼佐擎,佐擎會意,出去了一趟。再回來,便有宮女陸陸續續的端著水果走進來。
“這些啊,都是皇上一早派人送來的,一直冷藏著,你們都嚐嚐,還帶著冰霜呢,爽口得很。”
說著,灼華便捏起一顆葡萄,正要剝皮,就聽到一聲咳嗽。
一時間,灼華、蘇牧玉和夏情茹齊齊看向手還沒來得及從嘴邊收回的佐擎。
佐擎不知所措的舔舔嘴唇,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灼華。
灼華撇撇嘴,不情不願的將葡萄放回原處,“近日本宮身子不爽利,吃不了冰的,你們吃吧。”
蘇牧玉秒懂,讚許的看了一眼佐擎,便收回了視線。
這佐侍衛竟是對灼華公主如此之好,兩人之間的互動完全沒有因身份之別而產生哪怕半分的不和諧。
想起此前慶功宴開宴前,在後花園的場景……
這樣看起來,灼華公主和佐侍衛就像平凡的伴侶。
一位是王朝公主,久居皇宮;一位是寒門侍衛,嚐盡苦楚。
兩人還能得到,也願意得到這一份純粹的情誼,當真可貴。
蘇牧玉還在想著,耳邊突兀的傳來夏情茹的聲音。
“公主,您身體不舒服嗎?可以讓蘇牧玉給您瞧一瞧,她可是餘神醫的弟子。”
蘇牧玉猛地看向夏情茹,她怎敢的?
其實夏情茹也沒有別的意思,自己的小姐妹嘛,怎也要幫襯著,多在公主麵前露露臉多好啊。
聞言,佐擎也偏頭,目光懇切的看著灼華。
灼華扶額,“也好,牧玉幫我瞧瞧,也讓某人放心些。”
蘇牧玉麵上笑意盈盈的答應,內心卻在犯難,希望公主沒事,她的醫術是真沒有毒術好。
定了定神,在公主腕上墊了帕子,蘇牧玉便認真地把起脈來。
期間,大殿中鴉雀無聲,掉針可聞。
過了一會兒,蘇牧玉艱難的開口:“殿、殿下,您近日可有嗜睡的症狀?葵……”
佐擎搶先說道:“對,公主每日起得很晚,中午還要休息一會,晚上稍晚一點,精神便不濟,可是有什不妥?”
蘇牧玉餘光瞟到夏情茹,到嘴邊的話便改了口:“無事,天氣炎熱,這是正常現象,不過公主還是多注意些。”
灼華點點頭,“我就說,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隻不過這兩天比較特殊,佐擎太大驚小怪了。”
夏情茹掩嘴笑道:“佐侍衛對公主真好,事無巨細的,真叫人羨慕。”
這句話,灼華是真的喜歡聽,笑意也跟著深了些許,“你們也不要打趣我,以後我就該稱呼牧玉為皇嬸了。”
“是啊,也羨慕牧玉姐姐,恭親王還會帶姐姐出城去玩呢。”
灼華聽到這,內心不爽。
可不是嘛,一聽蘇牧玉喜歡,山莊任憑空著,也不讓她去了。
“皇上駕到~,恭親王駕到~”
“喲,”灼華慢悠悠的站起身,“我這可是八百年不曾來了,今日吹得什香風?”
蘇牧玉聽到修衡來了,眸子瞬間亮了,剛好有事找他。
殿的眾人行完禮後,修靳上座,修衡坐到蘇牧玉身邊。
夏情茹暗地整理了一下著裝,內心竊喜。
去灼昭宮多少次了,都沒能見到皇上,今日圓滿了。
灼華好笑的看著兩人,“皇弟我就不說了,皇叔怎有空來我這?”
“來尋人的。”
“皇叔還真是實話實說,騙都不願騙我一下。”
修靳跟著笑了笑,突然察覺到一束目光,忍著不適,看到佐擎站在一旁,打趣道:“皇姐,佐擎可是與顧逸並稱禁衛雙傑的,怎到你這竟如此大材小用啊?”
灼華挑眉,目光好似緊緊勾住佐擎一般,故作苦惱,“哎,誰說不是呢。可我也不知怎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