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尚書捋著胡須,看著修衡離開的背影,“你與恭親王之間……”
蘇牧玉垂眸莞爾,“父親不必擔憂,我與王爺很好。”
“嗯,”蘇尚書看著出落得溫婉大方的女兒,說道:“你是蘇家的嫡出大小姐,切莫讓自己受了委屈。”
“是,女兒明白。”
蘇尚書點點頭,帶著蘇牧玉朝著大廳走去。
父女二人邊走邊聊著。
“雖說你是蘇家唯一的晚輩,但不必過分苛責自己,蘇家的未來有你父親我撐著呢。”
蘇牧玉笑了笑,她知道的。
有父親在,蘇家不會倒。
雖說現在的父親在朝中是一部尚書,官職不大不小。就算蘇牧玉自己替父親略感屈才,但未嚐不是父親故意為之。
論亂世之中的生存之道,父親倒是獨有一份心得。
大廳中,蘇家的長輩居然都在。
“祖父,母親。”蘇牧玉進門行禮。
蘇太傅招招手,“玉兒來了,到祖父身邊來坐,嚐嚐這綠豆糕,最新烹出來的,正好讓祖父趕上了。”
“嗯,謝謝祖父。”
蘇牧玉嚐了一塊兒,果然還是那個味道。
“真好吃。”
蘇太傅笑眯眯的喝了口茶,滿足的看著蘇牧玉的笑顏。
“祖父?是發生了什事嗎?”蘇牧玉問道。
蘇太傅微怔,“玉兒怎知祖父有事?”
蘇牧玉看了長青一眼,待後者出去後,便坐正,清了清嗓子,看看蘇母,開始分析。
“祖父總是這樣,遇到苦心事,祖父就會把全家叫到一處,品茗聊天,還一臉慈祥的看著大家,就好似在說我們一家和樂,萬事都不愁。”
蘇太傅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看向蘇母,“兒媳啊,這段時間,你注意著點人情往來,不必要的就免了吧。”
“好,兒媳會重視起來的。”
隨後,蘇太傅又對著蘇父和蘇牧玉說道:“我們去書房。”
路上,蘇牧玉看著在前麵走著的祖父和父親,趁著兩人不注意,低聲囑咐長青:“去把小鳥召回來,讓長亦不必外出查探什了,把蘇府外麵的貓貓狗狗全部處理幹淨了,讓那些人意識到,沒有本事就別來蘇府看著。”
“是。”
書房,蘇太傅展開一張圖,上麵標注著整個中宇朝所有地方官員的調派。
“我剛從宮回來,想來現在皇上的書案上就擺著那幾張地方官員無故身亡的奏折了。”
“什?”蘇牧玉瞳孔微縮,“幾張無故身亡的奏折?”
蘇太傅點點頭,在圖紙上圈出三個地方,沉悶的說道:“一共三張,分別是三個不同地方的官員,還都是從京中調派過去的大家族的庶出子弟。”
“居然有蜀方縣的縣令?“蘇牧玉仔細看著被畫出來的三個地方,“而且這三個地方並不全是當初叛軍盤踞之地,應該不是叛軍殘餘的勢力。”
“京城會派出人手查清此事,”蘇太傅看著蘇牧玉,“但祖父想不出這三個地方有什聯係。”
聞言,蘇牧玉在這三個地方的旁邊處畫了幾筆。
“祖父,我倒是發現了一處共同點,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處。”
蘇牧玉指著圖紙最邊上的那個圈,說道:“先拿這個陲芒鎮來說吧,它的旁邊有一個天然毒場,江湖上稱之為百毒窟。”
又移到另一個地方,“這個青釷縣旁邊有一個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門派。”
最後,蘇牧玉將手指按在蜀方縣,“這的旁邊是藥靈穀。”和殺手組織水龍吟。
待她說完,蘇太傅和蘇尚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好像更聯係不起來了。
蘇尚書咳了一聲,打破沉默,“這三個地方距京城得距離不同,想來奏折傳過來的時間也有間隔,但傳到京城的時間卻是出奇的一致,就好像這背後之人很怕我們不把這三件事聯係起來一樣。”
對此,蘇牧玉無聲的勾了勾嘴角,不鹹不淡的說道:“若真是有預謀的,那主謀倒是個心高氣傲的主。“
這時,書房外傳來老管家的聲音,“老爺子,宮來人了,讓您和老爺去一趟。“
臨走的時候,蘇牧玉囑咐自家祖父,“祖父不必太過擔心,這事不算大,也不算小,若真覺得危及社稷,不外乎有關於朝中兵力,您心平氣和的與外祖父商量,切莫動氣。“
蘇太傅,拍拍蘇牧玉的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