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瞥了眼臉紅的快滴血的人。
調轉方向,十分坦然的走進了女衛生間。
顏念:“?”
“我幫你。”景奕南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不不不……我自己來!”顏念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景奕南的視線掃向她的雙腿,“怎來?”
“我可以爬上去。”
雖然她現在是一個廢人的身份,但爬上馬桶這種小事,她覺得可以做到。
景奕南眉頭淺皺,板著臉的樣子實在太有壓迫感了。
“抱你上去,其他的你自己來。”說完不顧顏念反對,直接彎腰橫抱起了她。
溫熱有力的手掌貼上自己的腰側,那塊皮膚快要燒了起來。
景奕南抬腿,踢開隔間的門,穩穩的把顏念放在馬桶上。
顏念根本不敢看他,扒拉著手準備關門。
景奕南很有紳士風度的退了出去。
等門一關上,顏念立刻起身脫褲子。
雖然很急,可是門外站著景奕南,壓力實在太大了,她苦著臉,進行思想鬥爭。
幾秒後,隔間傳來水聲。
門外的景奕南看著自己的手愣神,麵無表情的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耳廓比顏念的臉還紅。
衝水聲傳來,景奕南打開門。
入目就是顏念低垂著的頭。
她無力的坐在馬桶上,特死的心都有了,太丟人了!
景奕南把人橫抱起,“洗漱台太高了,休息室有免洗洗手液。”
顏念哦了一聲。
此時此刻,多說一句,都是對她的淩遲。
……
晚上十一點,離譜到家的婚禮終於結束了。
黑色幻影穿透黑夜,往鼎溪苑開去。
一個鍾頭後,鼎溪苑。
司機畢恭畢敬的打開了車門。
景奕南先下車,再繞到另一邊,準備抱顏念。
顏念看著他有些飄的步伐,心一陣緊張。
這貨不會打算在新婚之夜摔死自己吧?
“你喝醉了,我自己來吧。”顏念坐在車上,完全沒有讓人抱的意思。
景奕南一隻手隨意的搭著車門,眼眸下垂,看著莫名的有些……委屈?
顏念歎了聲氣,“行吧,抱。”
話一說完,景奕南抬眼,黑眸閃動,似乎很高興。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穿過顏念的腰,還沒使力,似乎又想起了什。
另外那隻手,握上顏念搭在腿上的手,讓她勾住自己的脖頸。
顏念哭笑不得,隻當他耍酒瘋,窩在他的頸窩輕笑。
景奕南穩穩的抱起人,走幾步路就停下緩片刻。
等眩暈感過了,他才繼續邁步。
顏念也不催他,隻是雙手緊緊的勾住人,生怕他一不留神,自己就得屁股落地。
十分鍾的路程,兩人走了半小時。
剛到大門口,一位頭發花白的男人趕忙迎上來,應該是管家。
“景爺,你喝了不少,讓我來吧。”
景奕南冷眼一掃,抱著顏念轉了個方向,避開管家伸過來的手,那樣子跟小時候護玩具一個樣。
顏念在他懷,觀察著喝醉了的景奕南。
管家訕訕的收回手,把門打開。
景奕南邁著修長的腿進門。
“舅舅!”門內有個縮小版的景奕南。
小矮子隻到景奕南的膝蓋,他仰頭好奇的打量顏念。
顏念在婚禮現場見過他。
她露出一個和藹的笑,想留個好印象。
可能是因為仰視這個角度有問題,顏念的笑在景淮眼看起來特別人。
景淮翻了個白眼,抱上景奕南的腿。
“舅舅,我也要抱抱!”
管家趕緊上去溫聲道,“景少爺,不要打擾他們哦。”
景奕南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親侄子,十分無情,“不抱。”
說完邁著長腿上了二樓。
這一路有驚無險,顏念總算是穩穩的坐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剛坐下,景奕就蹲在她身前,一雙手撫上她的腳,準備給她脫鞋。
顏念嚇的一縮腳,“不用,我自己來!”
景奕南握了個空,看起來有些失落。
兩下,顏念彎腰,快速的自己脫掉了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