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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說蜀王被李平挾持,那,蜀王又是如何出現在安福門之上的?堂堂親王,竟然和禁軍大將之間有所勾連?他們是何時勾搭到一起的?”
“臣不知,臣死罪!”
“咚”一聲,一個頭重重的磕在了金殿之上。
張士貴的腳下,被汗水浸透,竟然濕了一大片。
殺人誅心。
朝廷的禁軍,都是有所統屬的。
日常駐防,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可想要調動禁軍,若是沒有虎符,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李平不過一個左武衛校尉而已,何德何能,能在京城之中,隨意調動軍隊?
若是他身邊沒有任何的軍隊,那他又怎敢在重兵屯駐的安福門鬧事?
他一個人,又怎敢和率領大軍的杜君綽作戰?以至於城門上的千斤閘都被放了下來?
更何況,蜀王還在城門之上。
自從玄武門之變之後,別說是朝廷的親王,就算宗室大將,都已經辭去職務,早早遠離的皇城的四門。
這蜀王,又怎敢和禁軍大將勾結?
這其中的風險,怕是稍有差池,便是抄家滅族之罪。
聽明白了皇上言外之意的大臣,都開始膽戰心驚,更別說跪在金殿上的張士貴了。
張士貴驚駭欲死。
生怕皇上手中的貞觀劍,會砍在他的脖子之上。
可李世民,卻對一問三不知的張士貴毫不在意,反倒是把目光,轉到了宰相蕭瑀的身上。
他冷冷的看著蕭瑀,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在他身上,紮了幾個窟窿之後,這才凜然問道。
“攻打皇城?擅殺大將?挾持親王?”
“好大的罪名!”
“朕的玄武門長上,統領整個皇城的禁軍,他還不知道此事的詳細始末。”
“可你蕭瑀,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道這些事,全部都是李平做下的。”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我……”
皇上這樣無理的質問,同樣也激怒了殿中的蕭瑀。
他正要開口反駁,可李世民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抬了抬手,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李世民再次厲聲質問道。
“究竟是你在背後,謀劃了此事?還是朕的宰相,凡是都是想當然,理政也是拍腦袋全靠想象?”
“說,給朕說說,你到底是壞,還是蠢!”
壞還是蠢?
這就給臣定性了?
你怎敢如此?
莫不是以為我蘭陵蕭氏好欺負不成?
李世民的這一番說辭,讓蕭瑀勃然大怒。
可是想反駁卻也反駁不了。
因為皇上前麵說的,都是事實。
正在火急火燎之間,目光一瞥,看見了從門外溜了進來的馮德宏。
此人乃是麗景門的首領,專職密探之事。
之前,就是皇上派他去查驗此事的。
現在,來的正好。
當下,蕭瑀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馮德宏的領口,高聲質問道。…
“說!”
“皇城的宮門,是不是被李平打碎了?”
什情況?
這才剛出去一會兒,怎朝堂之上,又開始對峙了?
大太監馮德宏一頭的霧水。
此時被蕭瑀一把抓住,也是不明就。
連忙抬頭,看向了站在太極殿中央的李世民。
李世民現在也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這種大事兒,想要隱瞞,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因此,他對於馮德宏的示意,也並不放在心上。
當下,麵沉如水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皇上的示意,馮德宏自是不用再隱瞞。
聽著蕭瑀的質問,他連忙點了點頭,尖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說道。
“是!”
這話一出,讓蕭瑀心頭一震。
這回總算不是猜錯了。
當下,一鼓作氣,蕭瑀繼續高聲質問道。
“杜君綽身死,可是真的?”
“是!”
“那李平挾持蜀王之事呢?是真是假?”
“是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