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程焯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家，陳亦程在他的衣櫃給他整理第二天要出遊的衣服。燈光下，梳著兩條小辮子的她正在慢悠悠地折疊衣服。這一溫馨的場麵，他憧憬了很多年。

“程焯，你怎那多天藍色的衣服？尤其是天藍色的襯衫”她用手指指了指衣櫃排成小隊伍的藍色襯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搞批發的呢！”

程焯沒有說話，坐到她的身旁，抱住了她，把頭放在她的肩膀。懷的人兒暖暖的，他的心也升騰了起一股暖意。陳亦程乖乖地讓他抱著，手疊衣服的動作卻還在繼續著。

“因為你喜歡天藍色。”

因為你喜歡天藍色，所以我買的很多東西都是與天藍色有關的。陳亦程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碰了一下，不禁莞爾一笑，程焯大概一點都不知道她是因為他而喜歡的天藍色。不過沒關係的，以後他總會知道的，來日方長，他總會知道的。

“程焯，”她握住了正在抱住她的雙手，“能和你在一起，真好。以後，你也可以穿其他顏色的襯衫，你長得那好看，穿什都好看，我都喜歡看。”

都是冬天了，可南方的天氣卻完全沒有冬天的影子，雪偏愛冬天，難怪雪不願意降生在這不像冬天的冬天。不過，雪是美好的，那，總會會有人願意為這美好買單。

“出發嘍！”程焯一隻手拉著陳亦程的手，一隻手拉著行李箱，肩膀上還掛著個大背包。

“我們要去有雪的地方嘍！”

“呼——”飛機降落。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上飄落下來，陳亦程迫不及待地想要奔向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可是，程焯卻拉住了她，將大襖子給她穿上，將長圍巾給她裹上，將帽子給她戴上，將手套給她套上，等這一係列的動作忙完之後，才把她的左手揣自己兜，挽著她走下飛機。

“陳亦程，我好熱。”她半抿著嘴，撒嬌似的說。

“不熱，等下了飛機，就不熱了。”

陳亦程沒有騙人，走出飛機，便可以感受到風的凜冽了。幸虧他們有萬全之策，不然就像前麵那個阿姨一樣，被風蠻橫地抓著頭發不放手。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著，他們貼得更緊了。

行李已經放到酒店了。程焯定的這家酒店的樓下有一塊空地，大概是投客人所好，予客人一個在雪地撒歡的場地。陳亦程丟下了行李，拉著程焯便跑向戶外那銀裝素裹的冰雪天地。程焯站在雪地上，看著在雪地跑啊、蹦啊的陳亦程，自從他們確認了戀人關係後，陳亦程又變成了最初活力四射的樣子。

“陳亦程，不要睡在雪麵，會著涼的！”程焯看著在雪地打滾的陳亦程，伸手就把她拉下來。

“程焯，你看，天上！天上！”陳亦程用手指指了指天，程焯抬起頭來，除了紛紛揚揚的雪花並去其他東西。可就這一不留意間，就被陳亦程用力一拽，整個人掉落在雪地。

電視上，一個身影俏麗的姑娘走在晶瑩剔透的童話般的世界，晶瑩的雪花很快就把她淩亂閃爍的腳印給覆蓋。姑娘的男朋友就跟在身後，眼看著女友越走越遠，他加快了腳步，拉住了還在生氣的女朋友，不等女友開口，不由分辨地說吻上了那兩瓣柔軟的嘴唇。雪花還在零零散散地飄落著，而戀人的吻還在繼續。

懷春的少女看到了這一幕，看了看還在埋頭做題的少年，春心蕩漾了一地。

少女誤以為少年沒留意，就把視線轉回來電視屏幕上。可是少女不知清楚，少年的微微抬頭，電視的甜蜜羞澀映入眼簾。

“程焯，躺在雪地上是不是很舒服？你總是怕這怕那，這怎能玩的盡興呢......”空中，晶瑩剔透的雪花像一隻隻輕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陳亦程看著那些潔白無暇的小精靈，又看了看程焯那如同雪般白皙的側臉，笑靨如花。

“唔——”程焯俯過身來，趁陳亦程不注意，一手撐在雪地上，一手托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把她還沒說出的話都吻走了。

“程焯，你搞偷襲！不講武德！”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你個程焯！吃我一雪球。”雪地，全是摸爬打滾的痕跡，歡聲笑語蕩漾在這雪地。懷春少女的夢在這片雪地開出了花。

“陳亦程，”程焯看著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