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在原地站著,目送荀洌、賀彰明、徐慕顏三人離開酒吧。
人一走,他的臉就沉了下來,看起來愈發凶神惡煞。
周圍的客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三人一走,立刻有個打扮性感的美女靠上來,主動摟住黑衣男人的手臂,咯咯笑道:“強哥這是怎啦,氣得不清啊?”
黑衣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細嫩的臉蛋,凶巴巴的說:“我的事,你也敢管?”
美女掩唇一笑:“瞧您說的?誰不知道強哥是範爺的左臂右膀,滿南城隻有範爺才指揮的動您,我哪敢管您的事?就是好奇問問,那三個家夥是什人啊?”
黑衣男人和三人糾纏許久,卻任由他們離開的事,美女在旁邊從頭看到了尾。
隱隱聽著,還是範爺想見三人,結果被對方直接拒了?
這可是稀罕事啊。
華東一帶,這位可是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想拉投資創業績的政客、想賺錢暴富的投機家、還有各種想攀上高枝麻雀變鳳凰的男男女女們都上趕著要和範爺搭上關係,更別說拒絕範爺,下他麵子了。
結果現在不僅發生了,範爺的頭號馬仔黑麵強居然任由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
上一個這做的愣頭青,可是直接被揍進了ibsp;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呢。
黑衣男人鬆開了美女的臉蛋,冷冷的把手臂拔出來。
一臉陰沉的盯著她:“張美鳳,我知道你就靠這手消息賺錢,但是有些事,可不是你能隨便打聽的。”
張美鳳撇了撇嘴,心不服氣,可看他的如此強硬的態度,隻能暗道自己這回是踢到鋼板上了。
不等她再說什,一個黃毛小哥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賊眉鼠目眼的打量了一圈,附在黑衣男人耳邊悄悄道:“範爺問你怎還不回去。”
黑衣男人渾身一震,立刻說:“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張美鳳,沉聲道:“不準大嘴巴到處亂說,聽到沒有。”
張鳳美眼中閃過怯弱,嘴上卻硬撐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到了,不信你問問大家。”
黑衣男人惡狠狠的掃過眾人,看到大家紛紛回避他的目光,這才稍感滿意。
豎著食指威脅道:“這可是範爺的事,傳出去了別怪我找你們的麻煩。”
說罷,又從鼻子噴出一口惡氣,甩著熊一樣粗壯的兩根手膀子走了。
越往酒吧深處走,四周的環境越安靜。
走到最麵,連嘈雜的音樂聲都聽不見了,深邃的走廊隻有黑衣男人的腳步在回響。
一路掠過了幾個緊閉的楠木大門,門外守著的保鏢都恭恭敬敬的朝著他問好,紛紛喊著“強哥、強哥。”
黑衣男人點頭示意,步伐加快,很快就到了走廊最麵的一扇大門。
門口守著兩個彪形大漢,見到他,一人給他開了門,一人低聲說:“範爺在麵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說著,掃過黑衣男人的身後,發現他並沒有帶著預料中的人,麵露詫異:“人呢?”
黑衣男人搖搖頭,沒說什,直接跨進了半開大門。
大門內,是一個很寬敞的空間,不亞於酒店待客的舞池。
裝修成了黑白金的現代主義極簡風格,舞池、吧台、dj台應有盡有,是一個縮小版的高檔會所。
舞池,也有一些男男女女在盡情蹦迪。
但是比起外麵,這些客人們明顯顏值更高,穿戴裝飾也更昂貴,看起來像有錢人聚在一起開afterparty。
黑衣男人從這些俊男美女穿過,走上了舞池中央的大理石平台上。
這處圓形平台比舞池高個兩米左右,周圍一圈被弧形的鋼築鐵藝圈了起來,看起來像個黑色的大鳥籠。
“鳥籠”中央,則擺了一張巨大的黑色真皮沙發。
以及沙發邊幾和長長的豪華餐車。
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一身黑色緞麵的高叉長裙,銀灰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右耳耳垂上的五顆水鑽的耳墜,藏在發絲間閃閃發亮。
他翹著二郎腿,克萊因藍的高跟鞋鞋尖朝著“鳥籠”的籠頂,一下一下的顛著,動作帶動了裙擺,偶爾露出大腿上綁著的皮質槍套。
一張不亞於女人的嫵媚芙蓉麵,正百般無聊的望著舞池縱情的男男女女們。
黑衣男人走到沙發一旁,恭敬的俯下身子,喚了聲“範爺”。
然後,也不敢直起身,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