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翡玉星眸微沉,冷著臉點了點頭。
荀洌花了好一會兒,才想清楚這四個字代表的含義。
不由腦後一陣兒眩暈,扶額道:“任承、徐斌,會由著他亂來嗎?”
說完,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的幼稚。
隨著薰夫人被拘,賀綦威信大大受損,賀彰明在賀家的權柄已經漲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要說賀家金融那幫人了,就是連一向看賀彰明不爽的賀家實業,見了他也隻有乖乖俯首的份。
賀彰明如果執意胡言亂語,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
這種局麵下,自己真的能回去嗎?
荀洌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幾乎是心有靈犀,冷翡玉也開口道:“所以,我是不太建議你現在回首府的。一旦露麵,一是要正麵麵對輿論對中寰的攻勢,二來……就是賀彰明引起的這些麻煩了。”
她想起如今賀家金融那幫家夥一邊倒的“隨份子”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就不太好看。
荀洌略微思考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沉聲道:“相比宋氏集團帶來的衝擊,這些都不算大麻煩了。”
說罷,一錘定音:“我今天就收拾東西,明天和你一起回去。”
冷翡玉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隨即很快的掩飾過去,點了點頭,無奈道:“隻能這樣了。”
忽的,荀洌捏在手的手機響了。
他微微一怔,低頭掃了眼,發現居然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電話。
這個號碼是新號。
除了冷翡玉、秦雨儂,就隻有徐慕顏知道,除了這三人,基本沒有其他人打過來,更何論陌生電話了。
荀洌接了電話。
一個十分耳生的粗狂男聲從聽筒傳了出來。
“喂,是徐慕顏的朋友嗎?”
荀洌眉頭一皺,反問:“你是誰?”
“。”
那男人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老子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你需要知道的,就是徐慕顏這個小白臉不給我們錢哥麵子,被扣下了,你想想要怎解決,讓我們錢哥滿意吧。”
荀洌朝冷翡玉打了個眼色,聲線卻依然穩定,有一種不動聲色的沉著。
“錢哥?那小子怎惹到錢哥頭上了?”
男人聽到荀洌的話,很滿意他的識相,聲音也輕了下來。
又“”兩聲,道:“今晚我們錢哥在八三五號酒吧,等你帶著賠禮道歉的誠意來了,咱們再另外談。”
說完,不等荀洌繼續問,就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傳來一陣“嘟——嘟——”的忙音。
荀洌的臉上浮起一絲陰翳。
他望向冷翡玉。
而冷翡玉早在收到那個眼神後,就拿出了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立即聯網查找起來。
不消片刻,她就盯著屏幕上的代碼,給出了反饋。
“沿海一帶,有個錢氏家族發展了幾百年,是南城周邊幾個省的土皇帝——那個錢哥,大概就是這個家族的一人。”
荀洌點了下頭,想起昨日酒吧的一幕。
淡淡道:“可能是一個常年混跡酒吧,馬仔遍地的年輕人。”
冷翡玉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啪啪”的敲著,很快就精確查找到了某個名字。
“錢昆侖,26,大學肄業,是南城酒吧ktv按摩洗浴等休閑娛樂店鋪最集中的民歡路娛樂街的幕後老板,也是錢家二少爺……嗯?”
不知看到什,冷翡玉的聲音染上了些吃驚。
“怎?”
荀洌問。
“錢家這一代,有四男五女,除了被內定為接班人的大少爺、出國留學的三少爺,還有一個最小的兒子在首府讀書。”
“這個人的人際關係線,指向了宋傲然,是宋傲然搖滾樂隊的吉他手。”
荀洌微微一怔。
剛才聽到冷翡玉說起宋澹然,就已經覺得有些異樣了。
沒想到現在又聽到了宋傲然的名字。
他心中微動,臉上露出一點微妙的表情。
自從離開首府,躲到南城後。
除了直播事件後以媒體的名義對著賀彰明來了一次隔空喊話。
其他時候,荀洌就是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愜意隱居生活,完全從原著的人際圈與故事線脫離出來。
但賀彰明的出現,仿佛多米諾骨牌效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