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忽然不回避他了,轉過來看著他,直看得絡青楓不好意思,向晚看他這臉真是好看,這要放在現代,還要什實力,妥妥的靠顏值吃飯的流量之王。
“如果說,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你會不會跟我去?”向晚問道,感覺這話說得很像古早的文青文。
“什地方我沒去過?”絡青楓輕笑道。
“你真沒去過。”
“天下竟然還有我沒去過的地方,那自然要去看一下。”
“隻是看一下?如果要你在那生活呢?”
絡青楓奇怪她為什會這問,沒等自己回答,向晚就自問自答了:“你是要飛升的,怎可能去呢?再說,你根本去不了。”
“你說的可是行夢者的極地飛域?”
向晚奇怪起來,這已經不是絡青楓第一次說行夢者這個詞了,為何在書本根本找不到這個詞,這個世界不是作者寫出來的嗎?有什是自己不知道的?
是這個世界的邏輯自洽?
“什是行夢者,什是飛域?”
“你難道不是行夢者?你可不必再瞞我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
“你不是很會做夢嗎?”
“會做夢就是行夢者嗎?”
絡青楓歎了口氣,夫人啊,你到底什時候肯對我坦誠啊?換做平時,早該生氣了,跟這女人說話半點爽快沒有,一件事磨上幾天都把他性子給磨沒了。
“你到底想瞞我到什時候?”
向晚張張口,想說等你把枝兒她們解散了再說,轉念一想,自己明天都要離開了,要是枝兒她們也離開了,那剩下他孤身一人,豈不是很難過。
大仲馬怎可以寂寞?
一個男人這樣也太失敗了。
這是在給他喂毒。
不行,不能說。
就唯一一次保護他吧。
向晚把話吞了回去,“有些事情……確實你不太方便知道,其實也不必知道,我瞞你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告訴你我身上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為何現在不能說?”
“也不是都不能說……其實……其實……嗯,沒錯,我來自那個飛域。說說你了解的飛域是怎樣的?”向晚實在沒轍了,這孩子怕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不哄他一下,怕是要問到天亮。
天亮後自己得找機會離開了,有什話,是該今天晚上說明白。
“飛域是你們行夢者的專屬之地,外人根本無法進入,身為外人,我確實很想知道這些年來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事情。我想你在飛域的時候,應該是孤身一人吧?……你該不會在飛域有另外的男人?”
向晚沒想到他說著說著,突然腦筋急轉,往另一頭飛奔。
“我……”
——好像是個離開的好借口,這樣他會早點死心吧。長痛不如短痛?
“我……”
“你果真另有其人?!”絡青楓胸口都地震了。
向晚好生矛盾,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看他這樣,都於心不忍了,明天還怎好好看日出呢?這是往他心紮刀呢。
“如果……我說……是呢?”向晚意指從前的女友。但自省就算是舊女友,也不曾向他這般關心自己,在乎自己。過去都是自己照顧女友,女友專注上班、工作、賺錢。自己活得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絡青楓整個人炸了,頓時坐了起來,就要跳下床去,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差點把向晚給嚇傻了。“你現在就滾出去!”
“我我我還沒說完呢……如果,我說,不是呢?”
“你夠了!出去!”絡青楓已經盡量壓低了聲音,但仍舊給向晚帶來了震耳欲聾的感覺。
“我沒有!”向晚禁不住脫口而出,到底還是缺了幾分勇氣,還是說,隻是該死的原身的怨念在作祟?向晚沒發分辨這些了,隻覺得頭都炸了,他生氣的樣子真的巨可怕!
“你還想瞞我到什時候!你這是在玩弄我!我絡青楓就你一個結發妻子,何曾對她人……罷了!你我緣分已盡,你想要的休書,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向晚這次深切地感覺到原來他真的對自己一忍再忍,也不會不知道,自己一直在作死邊緣跳舞,為什自己會這可惡,像他說的那樣,一直在玩弄他的感情。
是自己太遲鈍了嗎?他是什時候愛上自己的?向晚不知道,從不敢想,有時候甚至心還當他隻是一個紙片人,一個事實上並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