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楓卻不讓,要把握每一個機會地讓她熟悉自己的懷抱,“你一天到底要氣我多少次,就這不放過我?……我真是有些怕了你了,不知道你還會用什伎倆逃離。全身都是刺,專門紮我。”
向晚從未聽過一個男人說這溫柔的話,這樣的話換做以前的自己,也是說不出來的,曾經的女友總愛說一些情話給自己聽,但自己從未正兒八經地回應過,久而久之,女友也不說了,她變得越來越生硬,越來越隔離,到最後就離開了自己。
那時候很後悔過去對她的情話總是調侃以避之,但仔細想想,是真的沒有想要回應的欲望,也許真的隻是饞她的身體,又不願違心地去說那些肉麻兮兮的話,最後什都沒有得到。
然而,這一刻——
該死地動心了。
她的心一酥,仿佛有一股電流擊過,讓她禁不住呼吸顫抖,深吸他身上的氣味。那種男人散發的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尤其是天一般的男人,獨一無二。
向晚閉上了眼睛,像過去那樣,不敢回應,但不是因為違心,隻是不知道應該怎做,唯有矜持以待。
而對絡青楓而言,不抗拒,不轉移,不扭捏,就已經是她最好的回應了。
心的話終於說出來了一些,絡青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是抱著抱著,全然忘記了風風雨雨,流雲舒卷。
不遠處的哈哈獸和叫叫獸又哼哼唧唧、嗯嗯啊啊了好幾聲,向晚有些羞澀,卻又感覺此處風雨最好,不想離開。
向晚突然推開絡青楓,拿下他斷了的袖子,一陣愕然。
“怎了?”
“你聽說過斷袖嗎?”
絡青楓不解地看著自己斷了的袖子,“沒有聽過。”
向晚一拍額頭,真是應了“斷袖”兩個字了,真乃天意,莫非真的要“順應天道”?
“回去吧。”絡青楓拉起她的手,向房門走去。
向晚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從小到大除了媽媽,第一次被人這樣牽著手走路。
望著他寬大的肩膀,向晚感到好安全。
隻是這下該怎救小辣椒出來?得重新想辦法了。
回到床上,絡青楓扣壓過來,大身子將她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他已經恨不得“宣示主權”了。
向晚知道他“不行”,先由著他來。
那隻斷袖掉落在枕頭旁邊,向晚看著它感覺有些百味雜陳,自己如果還是男兒身,那就真是坐實了斷袖兩個字了。
窗外風雨仍舊在糟糟雜雜地翻飛著,他的眼神熾熱而柔情,那棱角分明的臉看得向晚心跳加速,他的肩膀像是張開為她擋住所有風雨,隻要她像鳥兒一樣在自己身邊自在地飛來飛去就好。
向晚第一次伸出手指輕輕觸摸他的臉,他便將她的手往脖子下移去,捂進寬大的胸懷。
向晚像是燙到一般縮回手來,臉都紅了。
一道閃電地一聲炸開,嚇得她全身一抖,絡青楓更加嚴實地護著她,撫拭著她的臉蛋,“肅山經常有雷電天氣,不用擔心,就算有雷電劈來,我也會幫你擋開的。”
向晚當然相信,以他的身軀還有什不能擋的,但她沒想到,有一種叫做血蔓的東西,就是連絡青楓的身體也擋不了的……
“嗯……”
“記得小時候怎叫我的嗎?”
向晚眨巴眨巴眼睛,“忘記了。”
絡青楓勾了一下她高挺的小鼻梁,“又想故意說忘記,再叫一次。”
“才不要。”向晚別過臉去,卻現出粉白的頸部。
絡青楓來不及做出任何判斷就親了下去,向晚隻感到一陣癢癢,差點笑出聲來,肩膀一聳,在他懷鑽了幾下,讓絡青楓頭腦一片空白,隻剩下向晚最開始對他的警告:
不要用下半身思考,不要用下半身思考,不要用下半身思考,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噗”的一聲絡青楓突然笑了出來。
向晚從他懷探出頭來:“你笑什?”
“笑你那句話。”
“什話?”
“重複三遍那個?”
向晚想了一下,沒明白,又想了一下,突然感覺下麵有東西!頓時明白過來,驚訝地衝口而出:“你不是殘疾嗎?!”
絡青楓腦子仿佛受到雷擊,黑焦得冒煙!
“你說什!”
“你……你不是太監?!”向晚立馬捂住嘴,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曾經擁有的那個“美好”,那個發誓一定要找回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