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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皇後最終得償所願的歡喜離去,朱琦乘坐著馬車冒著風雪往回趕,當馬車臨近家門街道,朱琦明顯地感受到車速漸漸放緩,劉大壯警惕的聲音傳來:
“東家,門口有人。”
“不用緊張,那是我大明的正三品昭毅將軍伯都不花。”
朱琦掀開車簾望到伯都不花等人的身影,懸著的心鬆懈下來,看來確實得搬家了,戶部曾給朱琦配置過棟府邸,當時朱琦嫌搬家麻煩就將此事擱置在旁,現在看來很有必要啊。
自己如今雖然位高權重,但在朝野也樹敵不少,如果哪天有官員鋌而走險雇凶殺人,將自己捅死了。
那自己將成洪武年最大的笑話。
“伯都將軍深夜來訪,不知所謂何事?”
朱琦將伯都不花請進院宅,瞥著伯都不花麾下將士抬著的,頗為眼熟的木箱,朱琦就已經知曉所為何事。
沒想到伯都不花這個豬腦子還有幾分覺悟。
確實是位可造之材。
“末將今日在戶部給朱帥增添許多麻煩,心甚是過意不去,遂領麾下將士前來給朱帥賠罪,些許薄禮,還請朱帥笑納。”
伯都不花徑直在滿天風雪恭謹跪拜,他後來經過徐達跟湯和那兩個酒囊飯袋的提醒,終於明白朱帥將他從禮部轟趕出來的問題所在,於是趁著深夜萬籟俱寂,特地再次前來拜訪。
這是大明朝堂,不是以前的北元偽庭,先前確實是他唐突了。
“伯都將軍這是作甚,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大家同朝為官,自當守望互助,你這這這,哎呀,你叫朱某人如何擔待得起啊。”
“多謝朱帥不計前嫌,末將從今往後願以朱帥馬首是瞻,願為朱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外了,見外了啊伯都將軍,來來來,快請坐,大壯,愣著做什?還不快去給伯都將軍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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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朱琦收下自己準備好的厚禮,伯都咧嘴一笑,知道自己這事就算是成了,在朱琦的邀請下,伯都拘謹落座跟著朱琦在屋閑聊,到三更天的時候,朱琦表現出困意,伯都便識趣的帶著麾下人馬離去。
“大壯,來來來,拿著這些給家去置辦幾畝薄田,這見外做什,給你就拿著,囡囡還在讀書,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的很··”
朱琦不顧劉大壯的推辭,隨手從箱抓著把珠寶塞到他的懷,
雖然劉大壯現在對自己是忠心耿耿,但以後呢?以後誰說得準,現在用些許不計的珠寶換來劉大壯長久以往的衷心,這筆買賣對朱琦來說最劃算不過。
等到院子再也沒有其他人,朱琦開始清點伯都不花上貢給自己的奇珍異寶,整整有**箱,麵有價值連城的象牙,也有世所罕見的古玩珍寶,除了其中六箱擺放的都是白銀,剩餘的箱子都鋪墊著半箱的金磚。
望著滿箱澄黃的珠寶財物,朱琦愈發覺得伯都不花此人值得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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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禦書房,
剛從戶部衙門回來的馬皇後找到朱元璋,將邀請朱琦來皇宮陪他們過**情一說,朱元璋便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
畢竟朱琦也是他的兒子。
“陛下,這是屬下剛接到五皇子那邊傳來的稟報,因事情重大,屬下不敢耽擱,呈請陛下預覽。”
正當兩人談興正濃間,有宦官將剛送進宮的消息呈到朱元璋案桌,朱元璋滿懷興致的翻閱奏章,當清清楚楚的看到朱琦貪墨的具體數額跟其中詳細過程,整個人臉色變得陰沉。
“放肆,簡直無法無天了。”
“戶部侍郎的凳子都沒坐熱,就已經學會貪墨了,他還真敢收啊,黃金十萬兩,奇珍異寶無數,按照大明律他貪墨的這些贓款足以將他碎屍萬段,他就不怕哪天東窗事發?”
“居然還有臉收買馬夫?這個孽障。”
朱元璋原本聽說戶部值房發生的事情還很是欣慰,現在看來確實是他多想了。
“重八,消消氣,這孩子不就是稍微貪墨了些銀兩嗎,多大的事情?咱們朝野有哪位官員不貪?即便是你素來倚重的李善長,恐怕也不見得幹淨。”
“如果隻是貪墨些許,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罷了,但他這是整整十萬兩黃金啊,足以抵得貧瘠省份半年稅收,李善長即便貪墨一輩子都不可能貪墨到這個數字。”
“這說明什呢?這隻能說明給李善長送禮的官員都太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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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皇後的溺愛,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