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白雲飛,你還活著嗎?”
墨衡挪動到白雲飛身旁,緩緩撐地坐下,口中連呼道。
此時的白雲飛,外貌看上去格外恐怖。
頭臉、脖子,以及雙手,隻要是沒有衣物遮蔽,被藥粉沾染的皮膚,都高高腫起,呈黑紅色。
看得墨衡都不敢輕易觸碰。
畢竟萬仁德此時的嘶吼聲依舊響亮。
喊了幾聲,白雲飛都沒有答應,墨衡伸出手指,探其鼻息。
還好,還有氣。
不過看著其恐怖的模樣,墨衡不禁不寒而栗。
“啊……殺了我!”
聲聲淒厲的嚎叫從一旁傳來。
墨衡轉頭望去,隻見萬仁德此時身上已經看不見一處好的皮膚,全是一片血肉模湖。
甚至眼睛有一隻被抓瞎了,眼珠子吊在外麵,萬仁德都渾不在意。
快步向墨衡爬來,口中連呼:“殺了我!”
墨衡緩緩爬起身,握住手中隻餘一半斧刃的劈柴斧,對準萬仁德,猛地使出全身力氣擲出。
隻聽噗呲兩聲。
一道是劈柴斧打著旋插在了萬仁德額頭上,所發出的聲音。
一道是墨衡用力過猛,胸口處傷口崩開,鮮血飆出的聲音。
“艸,傷口裂開了。”
墨衡麵帶苦澀的坐在地上,再一次拿出了火折子
一陣壓抑的慘嚎聲後。
墨衡胸前的傷口再次成功止血。
顫抖的心,顫抖的手,顫抖的將火折子重新揣入懷中。
墨衡看著一旁昏迷不醒的白雲飛,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藥粉明顯是山藥交給白雲飛的,有解藥也是在山藥那。
但現在白雲霞、山藥和白憐珊不知道跑出多遠。
看了看萬仁德留下來的快馬。
墨衡沉默著將上衣撕成了布條,用力的纏住了胸前的傷口,隨即翻身上馬,向白雲霞三人離開的地方追去。
墨衡策馬揚鞭,大力抽打快馬的屁股。
快馬吃痛,瘋了一般狂奔。
劇烈的顛簸,讓還沒跑出百米的墨衡,便感覺胸口處一疼,傷口再次崩裂,鮮血迅速染紅了布條。
墨衡一手緊握住韁繩,一手死死捂住胸口。
臉色迅速變得慘白,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
眼前的意識開始模湖發黑,墨衡將上半身靠在馬脖子上,用韁繩繞過馬脖子,單手死死抱住,才不至於被顛下馬。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墨衡眼前模模湖湖的出現了一匹迎麵奔來的馬。
馬上還坐著一個身穿白袍,以及兩個孩童,都看不清臉,隻覺得格外眼熟。
同時他們嘴好像在喊著什,隻是自己好像聾了,聽不真切。
隨即意識便停在了這一刻。
墨衡眼前徹底黑了下去,馬兒緩緩停下,墨衡靠在馬背上,手還死死的抓著韁繩和馬脖子。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墨衡在一陣如火燒般的難受感覺中,幽幽醒來。
“這是……”
“墨衡哥,你終於醒了,嗚嗚……”
“墨衡哥,我就說你不會死的……嗚嗚……”
還沒等墨衡大腦清醒過來,山藥和白憐珊便出現在墨衡平躺的視野中,哭得稀嘩啦的。
“你們……回來了?”
山藥抹了把眼淚,抽泣道:“墨衡哥,你是不是湖塗了,不是你騎馬去追我們的嘛。”
墨衡眼中流露出回憶的神色。
“好像是……這回事。”
猛地墨衡似乎想起了什,虛弱又焦急道:“白雲飛呢?他怎樣了?”
“哥沒事,隻是樣子……醜了一些。”
白雲霞走了過來,回答了墨衡的話。
同時側過身子,將頭、臉、手和脖子包得嚴嚴實實,隻餘一雙眼睛、鼻子和嘴巴的白雲飛露出給墨衡看。
墨衡微愣道:“怎包成這個樣子了?”
此話一出,山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白雲霞看了山藥一眼。
好笑又好氣道:“還不是你兄弟山藥的藥粉。”
山藥罕見的沒有與白雲霞抬杠,默默將頭偏向了一邊。
不過白雲霞倒是主動給了山藥台階下。
“不過也是靠他的藥粉,你們才能殺得了那賊人,活下來。”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