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1章 向生(1 / 3)  穿回過去給親爹開掛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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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一股腥氣橫衝直撞地從喉間奪出,阿歸胸腔發震,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倒。

漆黑的鎖鏈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支住他的身體,“刷啦啦——”他被吊在半空中,一口刺目的殷紅濺落在鋪滿泥灰的地麵上,繪成朵血花。

那血的痕跡橫在眼前,他麻木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像是隔了霧靄,痛覺、知覺、感官似乎都被剝離了這個軀體。他被鎖著,恍惚著。

是昨夜被一聲呼喝鎖定。不過短短一那,坤國人就將他包圍。

他覺得自己像團垃圾一樣,被鋒邇從剛拿國扔出來,緊接著,又被坤國人扔進監獄。

他雙眸低垂。

還好,他也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這小賊可真是好運,偷進皇家寶庫還能留下一命。”

阿歸渾身一縮,“嘩——”冰冷刺骨的寒意後,接踵而至的是,背後傷口灼燒般的痛,一盆辣椒水和著鹽水當頭澆下,阿歸魂靈歸位,巔峰的疼痛鋪天蓋地地翻湧而來。

瞪大眼睛瘋狂地喘息著,虛弱和脫力一陣一陣地襲來。他不知道還要被這樣折磨多久,但既然不是死刑,也許隻要熬過去,就是生機。

沒了水的木桶被打翻在地,傳來獄卒的尖聲:”哎我去,好邪門啊,剛才什都沒有的,你看現在!這家夥額頭上有個花紋!”

“別是南邊來的吧?”這七個字猛地撞了一下阿歸的心。

一陣折騰好不容易有了歇息,阿歸咳著鹽水,手心隱隱抓緊。一直隱藏著的族紋……不會因為他渾身脫力顯出來了吧?

“哎,你還真別說!”額頭被人抓住,阿歸悶哼一聲,頭任人擺布地垂下,又被暴躁地鬆開,“以前霧嶺沒封的時候我去過南邊,這花紋有點剛拿那些巫蠻子味道的……”

頭發被亂在一邊,阿歸緊咬牙關。

“可是霧嶺那道天塹都橫在那多少年了,現在哪有剛拿的人能過來?更何況,你看這家夥,黑眸黑發,剛拿都是高鼻碧瞳金發,好好的大坤血脈,怎會和剛拿的混在一起。”

另一人沒有馬上應聲,而是好像想到什似的,“哎哎!你說是不是太後娘娘就是認出來了什?不然怎……”

“路行大人到——”

拖長的聲音打斷了這段對話,外頭傳話的人睥了這倆一眼,理了理衣擺。

交換了眼神,獄中二人退開身子,膝蓋落在地上,齊聲道:“見過路行大人。”

沒了折騰,阿歸一個人被吊在鐵鏈上,水滴從發絲中淌了下來,他抬起頭,視線一點一點劃上麵前的人。

有力的雙足之上,銀紋勾勒的錦袍清淺地垂落,寬大的袖□□疊在上麵,看衣著,自然是非富即貴。

脖頸交錯著的各種細紋預示著此人年紀不輕,再繼續往上,下垂的白色長須也無法蓋住那些大大小小的淺色疤痕,與其原本的褐色的皮膚顏色極不融洽,其中最明顯的是位於左眼上方的一道猙獰的白疤,眼皮一片幹癟,已是沒有了眼睛。

有了疤痕的襯托,此人眉目之間顯得多了幾分匪氣。然而瘦弱卻挺拔的身軀,隨著抿緊的雙唇,卷出些文人的酸腐來。

噢,獨眼龍。

阿歸這樣想著,那老獨眼龍的視線卻灼灼直射他的額頭,看得他有些不自在,“此人是誰?是從剛拿來的?“

盯他額頭、問話篤定。

即使隔著坤國皮囊,那人卻能一語中的。

阿歸心僥幸蕩然無存。

他的身份如果被人說出來,這不是就是一個死字?

死……他怎能死?

阿歸的手指微勾,聽著守衛道:“報告大人,這人是鎮守寶庫的弟兄送來的,具體身份……還不知曉。”

“他要被如何處理?”路行捋了捋長袍。

“原本是杖責五十,不過太後曾來看過,她……”那人停頓了一下,“她說暫時先押在此處,然後,還不能傷到臉。”

“便宜他了。”路行啐了一口唾沫,視線一點一點的陰沉,而後好像想到什似的:

“太後還來看過是吧?”嗤笑道,“哈,太後是看上他了不成?”

他這話說的輕佻,但是沒人敢作答。

如今的太後垂簾聽政,這大不敬的話,除了路家人,倒也沒人敢說。

獄卒也是一抖,隻說,“是在……押送的時候太後見過,不過她囑咐我們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隻是留他一命,臉要完好。”

“噢。”路行不鹹不淡地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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