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讓自己後悔,那便得快快行動起來。
雲兒知道祖母是向著她的。
可去找孟晚寧做什?
小嘴嘟起來略有不滿:“祖母,雲兒陪著您不好嗎?為什要去找孟晚寧那個?”
從小就受到祖母跟阿娘的熏陶,對這些個罵人的肮髒之詞順手拈來。
秦氏冷臉道:“滿嘴的醃臢之詞,像什大家閨秀?”
雲兒現在是她所有的希望。
秦煜父親也就是她哥哥是丞相。
若是讓雲兒嫁進他們家,親上加親那到時候自己豈不是可以想除掉誰便是動動手指的事了。
孟晚寧坐在院中,白皙嫩小的手撐著腦袋。
紫色流蘇被晚風吹的搖晃。
眼眸緩緩閉上,傳入耳朵的是劉婆子淒慘的叫聲跟棒子打在身上砰砰的響聲。
仇恨!
獻血染紅的親人的屍體!
孟繁星跟小遠死時絕望的眼神,與劉婆子的慘叫聲融為一體。
孟晚寧緩緩睜開眼睛,眼一片冰冷。
嘖。
打的還是輕了些。
“住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秦氏的聲音她就算死也不會忘記。
眼神中的戲虐一閃而過。
真巧。
“孟晚寧!你在家濫用私刑難道不顧及你二叔的名聲嗎?”
孟謙是從來不管家中之事。
要不然也不會不知道他母親做了什禽獸之事。
秦氏是知道這次抓住了把柄,要不然也不會這囂張。
聲音大抵是能從這南院傳到北院了吧。
她臉是比較長一些的。
一臉陰霾還有當家主母的威嚴。
一旁的下人一個個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年僅十歲的孟晚寧看似乖巧中帶著驚恐。
實業壓根就沒有把這個老太太放在眼。
縱觀上一世。
秦氏在家中通關全家,欺壓孟晚寧。
可出了秦家。
她就是一個紙老虎。
真的就是上不了什大台麵。
墨綠色的衣袍顯的莊嚴。
為了給外人一個賢淑和善的印象。
她素來是對其他人心慈的很。
孟晚寧一見是秦夫人過來了,紅著眼委屈道:“祖母,這劉婆子用下三濫的話罵小遠,而且還動手推搡小遠。”
“孫女知道您老人家年紀大了,若是知道這事斷然不肯讓這劉婆子好活。”
“這劉婆子一條狗命也就罷了,若氣壞您的身子,孫女不想讓祖母出事。”
秦夫人看著紅著眼委屈的跟個小兔子的孟晚寧,陷入了沉思。
一張臉上變幻莫測。
難道這孟晚寧真是替我著想?
不!
絕對不可能!
隨即她冷笑一聲,沒想到孟晚寧小小年紀還真的演了一場好戲。
就連老謀深算的她也差點被騙了。
細長的指甲嵌入肉。
“晚寧,你年紀還小,有些事不能隻看表麵。”
無論怎樣,這就劉婆子的嘴嚴不嚴實她是沒把握的。
有些個事劉婆子也是參與者。
若真被打怕了,把一些事都抖落出來。
自己縱使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孟晚寧也裝無辜。
她現在年紀本就小。
一些話別人說的信,自己說的卻沒多少人信。
所以必須謹慎小心起來。
“祖母,雲兒說的您不相信可以,但是李嬤嬤的話,您不能不信吧?”
此話一出,其實秦夫人真的恨不得衝上去給孟晚寧的嘴撕爛。
自己是有心要保劉婆子的。
可孟晚寧處處阻攔。
她眼神輕蔑。
自然是不敢反駁這句話的。
李嬤嬤不卑不亢。
論身份來說她在太後身邊伺候過的,而且還極其信任。
現在年紀大了,太後也就讓她在宮安度晚年。
身邊自然也是不用她伺候了。
可在宮的身份也不是什人都能與她平起平坐的。
“秦夫人,方才這劉婆子滿嘴胡話對待六少爺,完全沒有下人的一點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