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瞬間讓整個家都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向這個才八九歲的孩子。
於禾就跟沒事人似的,不但不管,還麵帶一絲微笑的看著。
似是她為自己能培養出這厲害的孩子而驕傲。
顏汐放下筷子搖了搖頭,這個孩子如果繼續被於禾這帶下去,也就毀了。
君鐵柱回過神來,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下,直接將打在了地上。
於禾這才慢吞吞的起身,拉起了,但也不告訴他錯在哪,隻是一臉無奈的看向她。
看到這,顏汐算是明白了。
二哥二嫂這兩口子,惡人都是二哥當了,孩子這大了,挨打都會記仇,他對君鐵柱會更加不滿,但這件事沒牽扯到於禾的利益,所以她才不會責罵孩子,讓孩子對她記仇。
於禾這種人就是利益當先,
君金柱和君三柱的臉色都很難看。
畢竟罵的是他們親爹,這要是他們小時候,估計就被揍死了。
這個熊孩子就是欠揍!
君鐵柱拽著回屋去了,一頓胖湊,於禾等揍完了才進屋,抱著就開始安慰,各種說自己的心疼和無奈,其實心下看著兒子罵爺爺不知道多開心。
一頓好飯就這被攪和了。
方桂花示意顏汐他們繼續吃飯,那孩子每次一回外婆家,再回來後就會生出新的毛病,是時候管管了。
顏汐吃完飯,跟丁如玉一起洗碗,方桂花讓倫小娟掃地,她來拖地,倫小娟揉著肩膀給了君金柱一個眼神,君金柱立刻拿起了掃把,“我來掃地吧,今晚吃的太飽了,正好活動活動。”
方桂花明白大兒子就是想幫媳婦幹活,她也沒說什。反正每家都有每家的活,誰幹都一樣,這方麵她不能偏心了。
回到房間,君沐言正在看書,顏汐掃了眼,雖然都是繁體字,但她也能認出個大概。
“你識字嗎?”君沐言放下書,看似隨意的問道。
顏汐走到他身邊,示意他讓開。
等君沐言站起來,顏汐就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硯台的墨還沒幹,她取過狼毫,在攤開的宣紙上寫了一首詩。
這是她上一世心煩意亂的時候經常會練習的一首詩,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會寫的繁體字。
看著落在紙上清秀雋永的字跡,君沐言再次震驚。
“我娘失蹤之前,村有個先生住在我家附近,我就跟著學了幾天。”
顏汐隨便胡謅了幾句,語氣神情都是平靜坦然。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君沐言念出上麵的詩句,雖是第一次看這首詩,卻好像每一個字都刻在了他的骨子。
讓他瞬間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場場血淚鑄就的戰役。
曾經連勝十二捷的陸家軍,卻在班師回朝的路上遭受伏擊,全軍覆沒不說,還背上了通敵賣國的帽子!
他不知在哪兒沉睡了二十年,一覺醒來,大彌朝還是那個大彌朝,隻是越來越少的人記得曾經鮮衣怒馬的陸家軍!
他不求世人還記得他這個陸家軍統領,隻求為陸家軍二十萬亡靈討一個公道!他們不是叛軍!不是孬種!
他們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對得起大彌百姓!
顏汐沒想到,自己隻是寫了一首以前練筆的詩,君沐言竟是這樣一幅悲戚決絕的表情,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氛圍中走不出來了。
就在顏汐準備喊他名字時,君沐言突然對著前方吐了一大口血。
嗤的一聲,殷紅的血落在雪白的宣紙上,滴滴墜落,如血色紅梅。
“君沐言!”
顏汐一驚,正要喊方桂花進來,君沐言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不要喊娘,我隻是毒發,躺一會就好了,別讓她擔心了。”
君沐言說完就暈了過去,顏汐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有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他扶到床上。
“君沐言!你醒醒!”
“你的藥在哪兒?”
顏汐輕輕晃著他胳膊,昏迷中的他意誌力超乎常人的堅定,他拚盡全力吐出幾個詞。
“藥櫃,最頂層,褐色罐子。”
顏汐聽了秒懂。
立刻跑去藥櫃最頂層找到了一個褐色罐子,從麵倒出來一顆藥丸送入他口中。
又找了幹淨的布巾給他擦著唇角的血跡。
本以為吃了藥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