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黑澤便帶著林牧漁走到了貝殼街下水道的一處空地上。

林牧漁聽他的話盤坐在了略微潮濕的地上，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除了牆壁上的一些油燈和溝的臭水簡直什都沒有。

“我們為什要在這個破地方進行初醒？”林牧漁不解的問道。

黑澤靠在牆邊又點起了一根祈福牌卷煙，並沒有理會林牧漁無聊的調侃而是一本正經的說起了話。

“超凡者的初醒有很多種方式，最常見的就是導師用具有超凡力量的獻祭物來刺激你的身體，本來我是沒打算給艾爾做初醒的，因為隻要走上了這條路，就意味著危險和不詳會永遠伴在身邊，我不希望他重蹈覆轍我的經曆。”

“但是我錯了，艾爾的離去讓我明白，是我太片麵自私了，如果他能早一點走上這條路，或許他就不會離開我了，你既然有這個意願，我可以作為導師給你進行初醒儀式，獻祭物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本來是艾爾的東西，既然你用著他的身體，就沒有什舍得不舍的了。”

“那個...艾爾他有超凡物品嗎？那是什？我以為這窮的地方應該不會有這種條件的。”

“艾爾他...算了，這個秘密已經沒有對你保守下去的意義了，他其實是三千年前艾德薩王的四王子，被大祭司坎普用傳說中的超凡物品紅寶石送到了這，我接下來就是要用紅寶石當做你的覺醒物。”

林牧漁思考片刻後弱弱的問道，

“有安全保障嗎？”

“沒有，事實上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給人初醒。”

“初醒失敗會怎樣？”

“小幾率會變成白癡...”黑澤撓了撓頭靦腆得說到。

“...”

“其實我估摸著，大概，七八成吧，你是我這些年來見過靈魂強度最高的人，甚至比艾爾還要高出許多，同理你忍受痛苦的能力會更高些，就好像一個用黑星石打造的容器才可以用來盛放岩漿。”

“七八層？如果岩漿溢出來會怎樣？”

“哦，我想那滋味肯定不會很好受，但即使溢出來，也不會燒壞黑星石對嗎？最多溢出的部分會由導師承受罷了，我可是終醒境，難道會承受不住區區初醒的超凡溢饋？”

“好吧，用傳說中的紅寶石來當我的獻祭物完成初醒儀式，這個想法看上去確實很誘人，最後一個問題，這有過先例？”

林牧漁的內心從剛才被當做小白鼠的鄙視心態漸漸轉化成了好奇。

這，大概就是金手指？

“有的，傳說中三千年前的艾德薩王就是用的紅寶石。艾爾作為他的後代應該會產生些適應性吧。”黑澤陳述道。

“那開始吧。”

林牧漁已經不在乎了，成功就單車變遊艇，失敗就村口二傻，來吧！

“閉上雙眼，待會兒用心感受自身一切的變化，把出現在你身上所有的魔力都狠狠留下來。”

說完黑澤小心翼翼的從布衣內兜掏出了一個細長的匣子，接著從麵拿出了一塊沉甸甸的暗紅色棱形寶石。

寶石在他的手中飛出，緩緩向前飄至了他與林牧漁的正中間才停了下來。

隨後他將雙手交叉放於胸前。

“無上的本源之神啊，請灑下您無邊偉岸的光輝，照耀眼前祈求獲得洗禮之人吧。吾願以紅寶石為靈介，請求神賜予他至高偉力。”

“無上的本源魔力會出現在下水道......？”

林牧漁真的挺在乎這個的，他打心底認為這樣的儀式應該出現在一個恢弘壯觀的教堂中心，因為根據玄學來講那或許能增加一些成功率也說不定？

“我覺得太隨意有些不保險，畢竟是用那個傳說中的紅寶石進行的儀式，動靜可能不會小。而這個下水道被我設置過一些遮掩的陣法，我的材料資源不多，做不出第二個，隻能委屈一下你了。接下來別說話了，儀式開始了。”黑澤回道。

合著你這下水道還是個寶地...

沒過多久，一道直徑大概五彌尺（彌尺等於一米，彌寸等於一公分）的白色光圈出現在了林牧漁的頭上，無數耀眼的黑白光芒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墜落，如同風暴一般宣泄著神明的憤怒。

見勢黑澤眉頭一皺，覺得這件事好像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不愧是三千年前的紅寶石，這多的稀缺的光明屬性魔能都快閃瞎我的狗眼了，活了這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大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太陽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