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都抖落到這個地步了,秦嶼幹脆把那袋水果拎到床頭櫃上,挪過來想從身後抱抱時淼,時淼擋了一下,神色不自然的說:“你下次靠近我提前說一聲。”
“怎了?”
“沒怎,你說一聲,有嘴又不是沒嘴,怎就天天記著耍流氓。”
秦嶼無奈笑笑:“好,親愛的時淼姑娘,我現在能抱抱你嗎?隻是抱抱。”
時淼攥攥手指,微微點頭:“能。”
秦嶼把人一整個擁在懷,耳鬢廝磨間啞著嗓子說:“還沒完呢吧,你繼續。”
秦嶼把時淼的手握在自己手,一點一點地摩挲著。
時淼的手很軟,骨節也沒有那明顯,倒是秦嶼的手指長且細,骨節分明,不知道是不是人不一樣的緣故,觸碰起來和時淼之前握過的手都不一樣。
“高考之前那天你是不是在打探我的消息?”
“高考之前?”
“嗯,高考第一天早晨沒有出發之前,在欄杆那。”
“在欄杆那……”
時淼那一屆七中是高考考點,但是理科考點,文科班要到四中,本來都在教學樓頭,因為騰教室設考場,他們搬到了辦公樓上邊的空教室,那隔中間的樓梯就是幾間男生宿舍,而樓下又是老師們的辦公室。
樓是單麵的,樓前有一個籃球場,一出教室門就能看見。
出發前語文老師把時淼叫去做考前心理疏導,其實就是讓她別緊張之類的,從辦公室出來上樓的時候和吃完飯回宿舍的秦嶼遇上了,他們並肩從二樓上到三樓,又趴在欄杆那待了會兒。
秦嶼問:“你打算考哪個學校?”
長興的高考實在內卷的離譜,在長興祝福一個人金榜題名不如祝他考出長興,時淼當時沒有目標,就說了句:“反正不在長興。”
秦嶼又問:“將來幹什工作?”
“老師?我家都想讓我當老師,不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秦嶼點點頭:“是,以後再說,你可以的,沒問題。”
時淼笑笑之後一個回宿舍一個回教室。
秦嶼往緊得抱了抱時淼:“第一啊,那天不是偶遇,我吃完飯往教室走,見你進了辦公室,我就在樓梯口等了會兒,你出來之後假裝才上樓,還騙你說我回宿舍,宿舍其實都鎖門了。”
時淼擰著脖子瞪了他一眼。
“你高三下學期就跟個學習機器似的,別說表白了,我和其他人一樣,沒敢靠你太近,就……”
“就嶽晚亭和我說話說得多,栩栩高三不跟我一個班,我倆隻有下課和放學之後見得到,我的同桌是嶽晚亭,我倆每天都在說話,這個我認。”
“你倆不僅每天說話,有時候路栩來找你,你都不理她。”
“你胡說八道,栩栩找我,那是栩栩,我不理你也不可能不理她。”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我才不要,大過年的。”
時淼話說完倆人默契地沉默一瞬,後齊齊笑出來:“怎跟小學生似的,說你呢。”
“好好好,說我說我。”
秦嶼繼續說:“我沒有想考的學校,而且我那時候成績沒你好,我就想問問你,萬一高考完我逮個機會跟你表白然後成了呢,結果也沒問出來。”
“但是。”時淼深情地說,“我以為是我一個人的暗戀,所以那是你正正經經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是說再見之前,我一直記得。”忽然臉色一變,“那你高考完拿著情書去我家後來又沒音兒了怎回事?”
“呃。”秦嶼舌尖在嘴打轉,“這個。”
“你去車站了,你看到我和我哥在一塊兒了,然後你就走了,是嗎?”
“你怎知道?”
“時森猜的。”
“時……哦,聰明。”
“他是聰明,你是蠢豬。你也不想想,我媽都讓你去車站追我了,時清淮怎可能是我……你蠢死了。”
他們之間一定有浪漫過敏症,說不了兩句好聽話就能吵起來。正這時候時淼手機亮了,是時森問她在哪,她發了個定位,時森那邊先是沒說話,後來發了條語音:“要是不忙的話要不明天趁家人都在帶回來看看?”
時淼:“……”
時淼:“你再話多我明天回家就把你那套設備全賣了。”
時森:“晚安姐姐,祝您愉快,新年快樂。”
秦嶼笑的不能自已,時淼把手機扔到一邊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