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有一艘靈舟行駛,隱蔽在白雲中,與雲色融爲一體。
“道友,我鞋有點髒,我能上船底趴着嗎?給你這船弄髒可就不好了。”
“哦哦!船底都滿了。”
“道友,那我直接踩上來了?哦…哦…不好意思啊!”
“靈舟上怎麼還這麼擠,要不我上船帆上掛着。”
“啊?也滿了。”
“道友,你這艘靈舟上怎麼有一股這麼大的味兒——”
“哦哦,還幹過這生意呢。”
“道友,你要給我賣哪去?”
“烏蒙山啊!這麼老遠,屁股不得胳成八半啊!”
“哦哦!注意身份?我懂我懂。”
“趙老六,你老和和她聊天干什麼,怎麼不把她嘴堵上下個禁言術。”
“看她挺好玩的,和她說兩句。”
“道友,你們要給我賣了幹啥啊?”
“我值多少錢啊!”
“什麼?爲新世界的成立做不懈努力?”
甲板上頭領薛此恨終於忍不住了。
“那個,話最多的,你叫什麼名字。”
白幼禮笑得很開心“我叫白綿綿,此恨綿綿無絕期的綿綿。”
空氣先是安靜了幾秒,粗黑的大漢反應過來,白幼禮捱了一記大逼兜。
“你是不是想佔我們老大便宜。”
白幼禮愣了幾秒鐘,陡然站起來,像一隻狒狒一樣狂然捶胸一陣子,不管不管的大喊大叫朝趙老王撲過去。
高端的修士,用最簡譜的方式打架。
白幼禮拽着趙老五的頭髮嗷嗷亂打,憤怒的把他頭皮薅禿一塊,拳拳到肉。
靈舟上幾個人都看懵了,他們從沒見過人質敢這麼囂張,好像不正常的囂張。
趙老六反應過來,把趙老五拉開,指着白幼禮腦袋說她好像有神經病,人還有用,不要和她發生爭端。
白幼禮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似的,連忙跑過去提着趙老五頭髮哭唧唧的說她不是有意的。
趙老五面對一張扭曲到變形的臉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不說話,是不是就要報復我,是不是讓我過上不人不鬼的生活。”
提起趙老五的頭往地上撞。
“不是不是,放過我吧!”趙老五連忙求饒,看起來趙老六說的沒錯,她就有神經病。
白幼禮猙獰的臉色一下子褪去,快的令人窒息。
乖乖的坐在地上當一名合格的人質,順便往自己身上綁了一根繩子。
薛此恨完全沒反應過來,喝下一口水,裝作鎮定的說“等下船時先把她關進精神病院住幾天,口才不錯,就是人有點瘋。”
“你們都別害怕,我把你們綁過來是要進行新世界偉大建設的,不會對你們有危害的。”
“有病的會送你們治病大家不要擔心,只要聽從指揮就好。”
白幼禮在精神病院呆了幾天後,和精神病人結下了深厚友誼,等薛此恨把她接回組織時,她還拐帶了一連串精神病友人回去。
這段時間,她算明白了,薛此恨這個組織就是一個大傳銷。
哄騙人拿出靈石,騙得人團團轉一環接着一環,組織極其龐大,所騙得靈石也極其龐大。
而且薛此恨還沒有底線,好人壞人他都騙,不停的給員工洗腦爲他賣命。
短短的幾天,白幼禮已經產生了根除這個大禍害的決心了,長着這麼帥的臉,做這麼邪惡的事。
他甚至連九十歲家境貧困獨自一人供孫子治病的救命錢都騙。
白幼禮是壞,也是有底線的壞,這種缺大德的事打死她都不幹。
人的確有他貪婪的心,可也不該揪着不放,麻繩專挑細處斷。
你打着懲惡揚善的名義,確是造就更大的惡。
就像九十歲凡人老爺爺想利滾利多出一點靈石供孫子治病,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種錢拿了也不會心安。
白幼禮拿出通訊玉簡準備騙人,趙老五突然牽來一個人到他們組織,說是什麼重金請來的調解員。
趙老五面無表情的說“她每天都把公司的東西往自己家裏拿,不知道的以爲進賊了呢。”
白幼禮無奈放下手中的通訊玉簡,好不容易想工作沖沖業績呢,還生得這個時候麻煩她。
“我就想薅點公司羊毛,趙老五就是多管閒事,又不是他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