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龍嗎？

富山雅史的問題就好比你走在大街上遇見一流浪漢，他拿著幾本所謂的武學秘籍。問你，同學，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內功嗎，甚至所謂的華山論劍都是真的。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路明非，他鐵定會從口袋掏出一塊錢貢獻給那流浪漢，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內功？秘籍？華山論劍？

鬧呢。

可是他見過龍王了，甚至借由小魔鬼的力量殺掉了它們，所以由不得路明非不信。

“當然信啦。”路明非說道。

富山雅史一愣，路明非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這多年以來，凡是經由他協助入學輔導的學員，如此輕易接受這個現實的人根本沒有，路明非是第一個。

“哦？能告訴我為什嗎？”

“富山雅史教員，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首中文歌，名字叫《龍的傳人》，他是這唱的......”

路明非開始了個人表演，他幾乎完美複刻了王力宏的聲線，甚至小到一些細節。

“古老的東方有一群人，他們全都是龍的傳人，巨龍腳底下我成長，長成以後是龍的傳人。黑眼睛，黑頭發，黑皮膚......”

路明非覺得自己應該給富山雅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縱觀卡塞爾學院的曆史，能在入學輔導時給教員獻歌的，他怕是第一人。好在芬格爾倒是十分仗義，盡管他對於這首歌曲不熟，但也能跟隨著路明非的節奏進行打拍，應援聲更是不斷，這讓路明非心有些感動，芬狗真好。

富山雅史有些無奈，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中式幽默？

富山雅史將腳邊一個銀白色包邊的手提箱提起放到桌上，繼續說道：“我帶來了一件證明，說明這世界上確實存在龍類，這件東西是級別很高的文物，是古德安教授特意從學院檔案館借出來的，他對你很看重，不過也對，畢竟是S級的學員。”

富山雅史用密碼和指紋打開了第一個手提箱，揭去層層泡沫之後，一塊兒半個巴掌大小的鱗片顯現在眼前。

“鱗片？”路明非裝作自己是第一次見到的模樣，眼神清澈，傻不拉嘰。

“準確來說是龍鱗，1900年斯文·赫定在中國XJ樓蘭古城發現的，他沒能認出這東西來，但是他發現火燒或者用錘子敲打都無法損壞這片東西，所以把它帶回了歐洲。在歐洲有人把它認了出來，那個人叫梅涅克·卡塞爾。”

富山雅史遞給路明非那把沃爾特PPK手槍，“口徑7.65毫米，裝備部的家夥們對它進行過改進，你可以拿它朝著龍鱗射擊試試。”

沃爾特PPK的手感有些沉重，一如路明非現在的心情。卡塞爾學院裝備部的家夥們就是一群瘋子，你永遠無法知曉他們會造出怎樣的武器。

有了上一次的經曆，路明非對於開槍嚐試那是十分的抗拒。他抬頭看著麵前的富山雅史，笑容僵硬。

“沒事兒，不要害怕，哪怕是反坦克導彈都無法損壞這片龍鱗，更別說一把沃爾特PPK了。”

路明非抽了下嘴角，他是害怕損壞龍鱗嗎，他是害怕這一槍開出去的後座力。堪比航炮發射的後座力，足以將路明非帶飛，第一次的受挫仿佛還曆曆在目。

富山雅史的眼神中滿是期待，他很想看一看學院定級的“S”究竟有多強。

深思熟慮過後，路明非起身換了個角度，將自己的背後大敞，正對著四仰八叉癱坐在沙發上的芬格爾。

轟然巨響，巨大的後座力讓路明非險些脫手，他猛地一下向後倒去，結結實實的撞在芬格爾的身上。

“噗”

人肉墊子與沙發卸去了不少力道，可路明非還是覺得眼冒金光，腦殼昏昏。

富山雅史驚訝的看著芬格爾懷的路明非，說道：“原來你不是那種體力優秀的學生啊！”

路明非心想，富山教員，你就不能換個說法，這都二周目了，怎還是這句話。

“路…路明非，你是故意的吧。”

被撞的七葷八素的芬格爾聲音沙啞的喊著，路明非趕忙從他身上起來，一把拉起芬格爾，麵不改色的說道：“我哪曉得這後座力這大，堪比洲際導彈。”

芬格爾揉了揉胸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