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堂姐現在過得好像還不賴嘛,怎麼?傍上哪個大佬了?”
陸雅玲要是沒有骨頭似地,扭動腰肢繞着席月清打量一圈,“這身裙子真好看,只是可惜了,明顯是個野雞牌子吧?”
“我可不記得哪個牌子有出過這樣的款式。”
她這話一出,旁邊便有一些聲音附和。
“是啊,這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沒有品牌,穿到陳老壽宴上,那不是丟陳家的臉面麼?這席家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拎不清了?
“什麼大小姐呀,之前不是有人說,席月清是鄉下出來的,是個冒充的假千金麼?我看九成九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穿個這樣的裙子出來。“
那些聽着略顯耳熟的言辭,充斥着席月清的耳膜,彷彿與小時候的一幕幕重疊。
她眉目冷然,攏着披肩的手漸漸攥緊,周身罩上一層冷漠如冰霜的外殼抵擋那些人不知所謂的言論。
“堂姐,你爲什麼不說話呀?”
陸雅玲最是見不慣她這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彷彿不管旁人說什麼,都不能影響她分毫似的。
席月清越是這樣,她便越是要撕開她這副冷漠無情的面具。
“陸雅玲,你適可而止。”一道溫潤男聲自逐漸圍攏的人羣后傳來。
沈翊撥開圍觀的小圈,快步而來,並站到席月清的身前,“不管怎麼說,清清都是席家大小姐,你算什麼身份在這裏說這些。”
“翊少!”看到他竟然還是選擇護着席月清,陸雅玲嫉恨得連連跺腳,“也就只有你還當她是席家大小姐了!”
“你還不知道吧?席月清現在早就成了繁城金融總裁的金絲雀了!”
“你別胡說。”沈翊黑着臉反駁。
“我沒有!”陸雅玲掐着聲音高喊,高跟鞋踩在地磚上噠噠響,“不然,你讓堂姐解釋一下,爲什麼她明明之前搬去了金典水岸城,沒幾天卻悄悄地搬走了?”
“現在圈子裏還有不少人開價,想要堂姐住到他們家裏去,看堂姐穿着這身來陳老壽宴,說不定早就挑好了人,才搬出去的!”
“剛剛我還聽到,繁城金融的秦總無論去哪裏,都帶着她,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席月清臉上並無表情,冷冷地掃向一衆目露或八卦或惡意的臉。
沈翊卻是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席月清,“清清,她說的是真的嗎?”
鏡片的雙眼滿含溫情,溫柔的語氣夾雜着對席月清不敢確信的失望,任憑誰看了,都爲他的深情款款而感慨。
“你最近都去了哪裏?我一直在找你,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問題輕而易舉地帶到席月清目前住址的事情上。
她席月清雖然失了權勢,卻並非掉了腦子。
她環攏着披肩,姿態睥睨地打量周遭衆人,尤其是離得最近的沈翊與陸雅玲。
這兩人當衆唱雙簧,配合得天衣無縫,爲的不就是套出她現在住的地方麼?
席月清譏誚地扯脣,“我住哪裏,跟你們有關係麼?”
“不是人人都跟你們一樣,身心臟得跟沼氣池一樣的。”
“狡兔尚且還有三窟呢,在座的人哪個沒有三兩套房產的?我今天在東郊住得不舒服,明天就搬到西城去,有問題?”
“倒是你們兩個,先是知道我搬出金典水岸城,現在又打聽我搬到哪裏去,那麼費心地又是跟蹤又是打聽,難不成你們想要對我欲行不軌?”
“這……你胡說八道什麼!”陸雅玲被懟得語滯,毫無底氣地反駁道:“我們是在關心你!”
“笑話!”席月清揚高音量,一聲冷喝,震懾得衆人心頭一顫,“在安市,有誰不知道我當初頭上那頂綠帽子,就是你跟沈翊給我戴上去的!”
話音一落,籲聲四起。
互聯網沒有記憶,但人有。
曾經的大瓜,只要被再次提及,死去的記憶就會再次捲上人們大腦內的海馬體。
“她不單單做了小三吧?前段時間不是因爲坐了前頂流的大腿給封殺了麼?”
“對啊,那她怎麼還能出席陳老的壽宴?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她一個有黑料被冰封的女明星,怎麼能進來?”
“陳老要是知道自己擺大壽的宴席上,竟然有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怕是要氣得肺疼了!”
“就是就是……”
衆人的焦點轉移到陸雅玲身上,反而隱隱有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