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忽然抓着席月清的兩個黑衣男同時發出痛苦的叫聲,並鬆開了手。
就在所有人都驚詫而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道身影如閃電般閃過來,伸手撈過席月清的腰間,將人帶出兩名黑衣男的範圍之外。
熟悉的味道與懷抱讓席月清瞬間安心,腰間強勁有力的大掌傳來似有若無的體溫,她心口砰砰亂跳。
“沒事吧?”察覺到她的失神,秦梟以爲她是被嚇到了,幽暗眉眼間劃過一縷憂色。
席月清抿脣搖頭,“沒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貼身交流,看起來關係親密得讓人心生嫉妒,席婧霏狠狠盯着兩人的互動,有種失控感冒上心頭。
一雙圓圓的杏眸此時因嫉恨而通紅,她嘴角緊緊地下壓着,“沒想到你們倆現在居然這麼膩歪了。”
“梟哥來得正是時候,我想請姐姐喫頓飯,不如梟哥也一起?”
聲音彷彿從脣齒間硬生生擠出來一般,生硬而不甘不願。
她的“邀請”得到秦梟一記冷厲的眼刀,“我跟你不熟,別亂認‘哥’。”
說完,他收緊臂彎,垂眸低首地在席月清耳畔低語:“坐我的車,你的車讓司機開回去。”
清冽聲線壓得有些低沉,不知是不是錯覺,席月清竟聽出一絲絲的溫情來。
她的心頓時更亂了,低着頭“嗯”了一聲,眼睛亂瞟,寧願去看臉色鐵青的席婧霏,也不敢回看秦梟那灼熱的雙眸。
秦梟摟着她從席婧霏身邊擦肩而過時,席婧霏還想讓人攔住他們,然而那兩個黑衣男卻被秦梟的氣場壓制得不敢動彈,僵在原地。
席婧霏氣得幾乎目眥欲裂,咬牙橫出手臂,視線緊緊地膠着在席月清的身上,“我問你,爸爸到底怎麼樣了?他真的死了嗎?”
“你就是因爲爸爸死了,所以纔要跟何國棟那個老老東西聯手來跟我作對的,對嗎?”
這幾個問題拋出後,席月清僅僅輕蹙了一下眉頭,清冷神色絲毫未變,“是又如何?”
“你之前在療養院對爸做過什麼事,你我心知肚明。”嬌婉美目掠過戾色,她微頓兩秒,“你連親生父親都能下手,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的?”
“不過,讓我更大跌眼鏡的是,你在海外的成就居然也是偷來的。”
“就你這樣的,已經不配作爲我的對手了。”
美眸微眯,席月清滿意地看着席婧霏在短短几秒間的變化,主動挽上秦梟的手,一同離開。
席婧霏的臉青了白、白了又青,等她緩過來時,就只能眼睜睜地盯着那輛絕塵而去的車子,憤恨且不甘心地咬緊牙關。
*
三天後,席月清重新回到九州集團。
對外,集團中層以下的員工都只知道席月清是恢復總裁職務。
但對內,中層以上的人都知道她不過就是個掛名的總裁,實際集團負責人還是何國棟本人。
不管是內是外,席月清的迴歸,顯然是沒有人歡迎的。
一頓虛僞的宣佈與寒暄過後,何國棟提出讓她先到總裁辦公室談事。
關上門,何國棟便把跟在他身邊的人介紹給她,“這是方特助,你之前的周助理不是已經辭職回老家了嗎?這段時間就讓方特助負責協助你的工作開展。”
他說着,就把人往席月清的面前推了一下。
席月清不着痕跡地打量看起來有些許木訥的方特助,神色瞭然地揚了揚眉,嘴角微彎,“還是何叔想得周到。”
她沒有拒絕,並提出帶着這位方特助一起去研發部瞭解下情況。
聽到她主動提出,何國棟自是滿意得見牙不見眼,趕緊讓她們走了。
“你對九州跟瑞芙製藥的合作項目瞭解嗎?”等電梯間只剩下兩人時,席月清幽幽地開口。
方特助露出茫然神色,搖搖頭,“這個項目是由何總親自負責的,其他人無權過問。”
“你不是他的助理?”
“我……”
見她眼裏明顯侷促的表現,席月清當即瞭然於心,敢情這所謂的“特級助理”,只是臨時從其他部門抓上來監視她的。
她冷然地勾起脣角一抹冷意,“我沒記錯的話,你入職九州也快兩年了吧?”
“你是從總經辦的實習助理招進來的,能待兩年,工作上不應該是一問三不知。”
“席總,您怎、怎麼……”方特助大爲震撼。
她以爲像席月清這種大人物不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