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今日,以后他都很难救下自己了。

以后, 他们只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薛寒秋俏脸通红, 一双眼睛里满是嫌恶地道:“这样的人看一眼都嫌恶心,我之前居然还想着可以和这样的人公平竞争张筲哥哥, 真是令人作呕!”

秦小良和爹爹两人四目相对, 秦三汉哭道:“女儿,是我对不起你。”

秦小良摇了摇头, 不, 这一切,从她答应张筲那时开始, 就注定了。

就像曾经李辰舟说的, 他们门户悬殊, 不可能如愿。就算他们同住在一个地方, 有青梅竹马之谊,可到底一个是仕族,一个是商户,怎么可能在一起?

有人道:“自打几十年前秦家来我们鹿笛村落脚, 我们村的气运就一直很差,隔三差五的出点事, 好好的村子搞的像坟场似的, 谁见了不触霉头啊!”

“对对, 秦家滚出去, 滚出去!”

“将那院子给平了, 把那些墓碑都给运走。”

有人去找村长,村长一步三喘地来了,唉声叹气半天方对秦三汉道:“老秦啊,当年你爷爷对我们村有点恩,因此允了他在此地落脚,只是如今这,你看……”

秦三汉被官差押着,一时气地说不出话来。

当年天下大乱,匪患横行,到处是尸横遍野,亲人生离死别。

秦家老太爷逃难路经此地,被村中一个小孩儿的惨景所触,决定留下来给鹿笛村死去的人埋葬立碑,免去了家中亲人暴尸荒野,无处可寻的惨痛。

为了这一恩情,那时多少人给秦老太爷磕头,说一辈子都要为秦家做牛做马?

村里更是求着他留下来,将村中最好的一块地给了他。

秦老太爷逃难一路,也甚是疲累,因此答应在此安家。

这才过去几年?他父亲那辈,村民们还保持了一点基本的体面和尊敬,可等到他成人立家,谁还记得他们老秦家当年的恩?

众人只是一直惦记着村里最大最好的一块地,给了秦家。

而秦家,将院子搞成了坟场一般,以前叫他们秦先生家,后来就是坟堆里的秦家。

他两个女儿更是自小就被孤立,被嫌弃。

一旁的秦小良被押着,面目冷淡地道:“你想要我们一家三口去哪里?”

村长花白的胡子皱到了一处,为难了半天道:“要不这样,那地还给你们留着,不过你要答应大伙,你们从此以后不要再碰墓碑生意,更别在村子里立那些个倒霉催的墓碑。”

“不做墓碑,那做什么?”秦小良毫无情绪地声音接道。

“诶!”村长一瞪眼道,“你这孩子,前几年你不是还找我打听要脱商从农,买块地的事?你们便和其他人一般,买块地种种不就行了?”

秦小良被人扭着,一张脸上黑白参半,停闻此言,低了头不再说话。

村长只当她是同意了,如此条件,她也没理由不同意。是啊,她原本就有这样的心思,甚至过去这几年,她便是带着这样的念头在奋力地赚钱攒钱。

不想半晌她却抬头道:“我还没想好。”

“你们秦家要么将墓碑滚出去!要么全家都滚出去!”

“你!你一个女娃娃,我不和你说!”村长急道,转脸去问秦三汉。

秦三汉却道:“我们家我女儿说了算。”

“你们真是不识好歹!”

一旁的张岚插嘴道:“我们鹿笛村不是你们秦家的鹿笛村,你们这样一意孤行,带坏了整个村的气运,居然还不知悔改。这外头来的老秦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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