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爹爹这一个月过的,当真是乱七八糟,连口水都喝不上热乎的。

秦小良原本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回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秦三汉从王医师那里回来,便见到女儿垂头丧气地坐在门槛上,一脸沮丧。

听闻了秦小良的哭诉,他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傻女儿,还没发现这是她这个月刻坏的第四块石碑了!

先前那块到倒没这么离谱,连名字都刻错,但是却将客人要求的白虎刻成了一头猪!

还是他眼尖发现,偷摸着花了好久才给改正过来。

再之前那块,也没什么,只是她刻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刀下去,将整个阳面给切了干净!还上哪里去刻浮雕!

秦三汉进厨房去生火下面。

烟囱里炊烟袅袅,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满是面条的香味。

秦小良寻着香味进了屋,抓起碗来就狼吞虎咽。

这才看见桌上包着一包草药。

“爹你的肚子好点了没?王爷爷这么说?”

秦三汉连着泻了三日的肚子,秦小良实在不放心,今日一早就打发他赶紧去王爷爷家瞧瞧。

秦三汉自己就是半个郎中,哪里肯去,父女两个闹了半天他才勉强同意。

王医师瞧了,也左不过是大概吃了不好的东西,吃点药来清热解毒,去食气,化痰症。

秦三汉放下碗,拿过墙角一只黑了吧唧地药罐子,放在鞋底上敲了敲道:“正好用得上。”

秦小良正埋头吃饭,余光里一眼瞧见。

那药罐子浑身漆黑,小月之前一天十趟地用它熬药,到底没有将它熬穿。

想到此,她脑袋里立马想起那墨汁一般的药和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说来奇怪,那人身上的药味,此刻想来竟也没有那么难闻。

而每次煎好药,他一双修长如玉一般的手指,便是端着这样一碗药,送进了嘴。

鲜红的薄唇轻启,药汁入口,他的唇……

“小良!”

秦小良想得入了迷,突然听闻有人叫她,吓得手中的碗啪嗒一声摔了粉碎。

父女两个面面相觑。

秦小良忙尴尬地道:“这个刻碑累了,手有点抖……”

秦三汉道:“瞧你脸色这么差,今日好好歇一天,跟我去街上买点东西。”

“哦!”

说着她一把抓过那只黑漆漆地药罐子道:“这个……这个药罐子都坏成这样了,爹你别用了,今日新买一只吧。”

父女两人关门上锁,去集市采买。

一阵风过,忽闻到一股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

秦小良四处转头一去,才发现门口的桃花树竟然开花了!

“爹,快看啊!桃树开花了!”

不过二月末,满树的花骨朵儿大多含苞未放,却有零星的几只粉红桃花簇立枝头。

父女两人一路走,秦小良一路笑道:“桃花都开了,结桃子还远吗?”

“等桃子长熟了,小月就该回来了。”

等桃子熟了,那人也该回来了!

“我们再去多买几坛酒,埋在桃树根下,今年那一坛酒都不够喝的呢。”

天气转暖,集市上的人却不甚多了。

和年根的时候相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清。过了正月,很多人便离开了故土,去往他乡。

父女两人买了一些工具和五坛酒,便往家赶。

途径一个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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