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便这样站着,面上如这雨一般寒凉。

小雨纷纷而下,落在伞面上淅淅做响。

他一袭白衣,负手站在宫墙上,到底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值守的校尉心头剧跳,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连宫墙都敢上,这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方要前来抓人,沈一奴忙小步飞跑上前拦住人道:“仔细你的眼,这是辰王殿下!”

那校尉瞠目结舌,这上墙的便是传说中的辰王?

一旁沈一奴撇嘴嘀咕:“真是没见过世面!”

继而又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看不见的泪道:“殿下到底还是当年那个殿下。”

也不怪那校尉没眼力,辰王殿下当年还在宫里的时候,这校尉还没入宫。

他又哪里知道,自打这辰王会走路开始,这宫墙上下,哪里没被他翻过?

便是陛下娘娘管的再严,也不妨碍他上树爬墙怕神武雕像。

站在墙头的李辰舟开了口:“这宫里不许唱戏不知道吗?太吵了,将这些唱戏的赶出去!”

“啊?”站在底下的校尉仰着头,“那可是陛下特旨……”

一旁沈一奴忙截住道:“殿下的吩咐,速速去办就是。”

若是不给办,难保这位殿下又一把火给烧了。

瞧见李辰舟落下墙头,山沽忍不住羡慕道:“到底在自己家里,横得很啊。”

哪像过去这几个月在秦家,做小伏低地。

“只是咱能不能先将这湿衣裳给换了。”

几人又行至一处湖边,却见湖对岸一座高楼建造精美,高耸入云,说不出的震撼异常。

在雨中遗世独立,仿若天梯已探入云间。

“那便是攀星楼?”

沈一奴躬身应是,又笑道:“那攀星楼高百尺,在楼顶可览千里山河,说不出的巍峨壮阔。明日万寿千秋宴,便在那楼上举行。”

“哦?明日宴席摆在楼顶?”

“回殿下,那自然不是,这楼下宽上窄,到楼顶也就只剩尺寸之地了。宴席便摆在楼前的大全湖边。”

“那就好!明日那楼顶不许其他人靠近,我包了。”

“……”

山沽心中雀跃,他一早就想尝尝那攀星楼的滋味了!

跟着个霸道跋扈的殿下,真是太好了!

如今在这巍巍宫墙,他岂不是也能跟着横着走?

**

行了一刻,却见远处凉亭里,帷幕低垂,隐约见有人影憧憧。

沈一奴躬身道:“殿下,皇后娘娘在亭中等您。”

说着他跪下来,对着那亭子摇摇一拜道:“皇后娘娘。”说完便自顾起身,道了声告退便躬着身走了。

山沽叫道:“哎,你怎么就走了啊?”

却被李辰舟拦住了:“让他去吧。”

“这是为何?”

李辰舟神色未明,淡淡地道:“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说话了。皇后曾经下令,凡是,凡是与他相关的人,皆莫要靠近她。”

其实她的原话是:那个混账身边的奴才,也都给我滚远点。

“啊?”

帝后冷战?

可传闻一直是皇帝皇后恩爱异常啊,为此连后宫妃嫔都很少。

不待两人上前,那亭中帷幕拉起一角,露出一个姑娘清丽的容颜。

山沽只瞧见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往这里一望,正撞上了他,彷佛受惊了一般,啪地一下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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