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着这苍白的三个字。

一泊道:“你既知道我想要你死,今日还敢孤身来此处,想必是做好了不能活着出去的准备。”

李辰舟道:“只是在死之前,我想要将山沽带出去。他是无辜的。”

离珠苦笑道:“从始至终,你都只惦记着山沽的命,你的心里只有他。”

李辰舟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一泊道:“我们只是将他关在里面罢了。”

“你也看到了,假山里面是个阵法,是我从赵时砚那学来的。当年赵时砚设了这个阵法,便是怕自己怕死,怕自己忍受不住偷跑出去。他便设了这个阵法将自己困死在石屋之中。”

所以李辰舟他们看到的赵时砚,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不过是将那阵法照搬了过来,山沽便是困在这个阵法里,只是他一心要脱身去找你,拼着性命也要强闯阵法,这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李辰舟看了看假山,而后转过头来道:“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泊手中的菩提子捏了粉碎,碎屑随风而逝。

他好看的脸上笑颜如画:“我如此不生不死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不过我不想一个人去死,凭什么我一个人死?”

“好,”李辰舟平静地道,“我们一起死。”

希望秦小良知道自己死了,不要难过,好好地活下去……

秦小良跌跌撞撞地跑回家,秦三汉一听这遭遇,也顾不得浑身虚弱,就急着要将她送走。

可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秦小良无法,只能跑去寻钱行头,钱行头听闻,带着她去了一个院子里躲了几天。

几天风平浪静,那个络腮胡子再没有出现过。

钱行头不放心,派了个人整日呆在秦家院子里。

如此又过了十来天,那络腮胡子还是没有出现,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估计那络腮胡子只是一时兴起,之后便将她忘了。

这日秦小良又去镇上驿馆,收到了几封李辰舟的来信。

上次收到的信里,告诉她他已经到江南了,深秋的江南美如画卷,小巷游人不绝,等此事了了,一定要带她一起去逛一逛江南的小桥流水。

这次的信里,在与她细细描绘他路上见到的所有东西,一只睡在墙角的猫,一只停靠在岸边的小船,还有吃到了一块特别好吃的糕点。

还告诉她他没有找到山沽,或许要试试去其他地方看看。

她开心地拿着信走回家去。

却见秦三汉坐在院子里一脸担忧。

“爹出了什么事?”

秦三汉道:“按约定,前日薛家就该送石料来,可到现在也没有送来。”

他们家刻石碑的石料一向是与薛家合作。

这么多年基本从未失信过。

秦小良道:“许是什么事耽搁了,反正门口的这些还能撑两天,便再等等他吧。”

秦三汉摇头道:“不是,方才村长来与我说,薛家以后再不与咱们往来了。”

“这是为何?我们从没有拖欠他们的钱,也没有得罪他们啊。”

上个月还好好的。

秦三汉蹲在地上,有些颓丧:“村长说不光薛家不与我们送东西,我们暂时也不给做生意了。说是我们没有获得衙门的批文,不能做买卖。况且石料是朝廷的石料,更不能随便给我们来用。”

“这分明是欺人太甚,我们秦家做这行都做了多少年了!突然冒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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