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他受了伤,回了宫。

听闻宫里佳丽三千,如今不过随意见着一个,便如此夺人心魄。

况且这样美丽的女子,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招之即来,呼之则去。

自己这样的,又算得了什么?

秦小良感到心口如坠了千斤重石,坠的她喘不过气来。

“秦氏。”李辰舟叫道,却不见任何回应。

众人忙看向墙角站着的女子,发现她埋着头毫无反应。

刑公公忙上前急道:“殿下在唤你。”

秦小良慌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睛,因着酒气,此刻看起来有些迷离,却格外动人。

秦小良感到自己的声音早已经找不到了,愣愣地不知如何开口,好半天才道:“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李辰舟手中的酒杯一紧,酒水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手背上一块黑黑的疤痕依稀可见。

秦小良盯着那块疤瞧了许久,瞧此刻那疤痕的模样,当年一定伤得很重。

是啊,自己的刀是祖传的,极为锋利,一把就穿透了他的掌心。

一旁的女使忙上前替他擦拭手上的酒水,李辰舟避让开来。

那女使落了空,忙又弯下身子替他将酒满上。

再受不了他的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流连,秦小良鼓足勇气小声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呵,”李辰舟咬牙道,“你以为自己是来当摆件的吗,这就想走?”

“我……你……我要做什么?”

“你可知今日是何日?”

秦小良茫然地抬起头来,摇了摇 。

李辰舟扔了酒杯,指着远处的室内便道:“既然伺候人都不会,便去整理床榻。”

说着又对一旁的女使道:“你,速去沐浴,准备今夜侍寝。”

那女使一愣,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胸口都剧烈颤抖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忙一把跪了下来:“奴婢谢殿下。”

李辰舟却看也未看她,对着苏玉墨怒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人去?”

秦小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另一间房子的。

只是跟着那苏公公,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要找人侍寝。

他真的一点也不属于我了。

苏公公带着她站在了一架床前。

那床好大,比她在家里后来为他精心铺就的石板床不知要大上多少。

床上帐帘是自己根本从未见过的布料,如霞如云,美轮美奂,连碰一下都怕染了尘埃。

他便是一直在这样的床上,与其他女子?

秦小良感到难言的苦痛,想要放声大哭。

她想到过再见他时,他的失望,他的愤怒,甚至是恨她怨她,却从未想过他的冷漠。

就像他们从未相识从未相爱,只是曾经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许多宫人都来了寝殿,忙里忙外地安排着。

太子殿下首次招人侍寝,实在是东宫的大事,一应香料热水衣物,具要准备妥帖。

其实喊秦小良来整理床铺,她也只能看着。

这些繁复名贵的装饰与床铺,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整理。

私心里她自然也不想亲手铺就他与别的女子的床榻。

转头却见桌案上有什么东西在烛火下一闪而过。

她挪到案边,一眼看到一把粗粝的刻刀正正放在案上。

是她的刀,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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