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所做所行更是令人发指。
李辰舟再压不住怒气,一把将笔扔了。
那笔堪堪落在了秦小良的脚面上,涂染了一地的朱砂,也将她的衣袍上染上了丝朱砂色。
李辰舟一愣,欲要解释,却张了嘴又哑了声。
秦小良吓得一跳,被那笔不轻不重地落着,有些生疼。
大概他想要扔过来的可不是一只笔,若是有把刀,估计扔来的便是刀了。
秦小良瑟缩着脖子,低头发现灯火照在金砖铺就的地上,顺着她走的方向,一路的水滴被照得发亮。
发才沐浴被催的实在太急,她根本来不及擦头发,只是跟着小太监一路忐忑来此,满心满脑都被牵绊,一路寒风也未觉得丝毫冷意。
此刻才发现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居然在一个劲地滴水。
李辰舟瞧见她面前的一滩朱砂,红的像血,心中有些不适。
“地板脏了,不知道擦吗?”他皱着眉看着地板道。
秦小良面色一白,他说地板脏了。
我发上的水落在了他这金碧辉煌的砖上,确实有些弄脏了。
小太监慌忙跑过来擦拭。
可惜姑娘发上的水滴个没完,方擦完又滴了一滩,小太监跪在地上差点要哭。
李辰舟一把将坑上的布扔了过来。
秦小良羞愧地接过布,将湿发裹了,这才解了小太监的急。
“这是什么模样?不知道要擦干净再出门吗?”
秦小良心道,你们一直催促,哪有时间。
李辰舟冷着脸转身下塌。
等小太监给他穿好软屐,便无声无息地走到桌案旁坐了下来。
桌上的晚膳已经摆好,一时香气四溢,屋子里暖融融的都是饭香。
秦小良感到肚子一阵钻心的疼,她在大理寺狱中关了一个多月,虽然饿不死,却一直也未吃饱过。
只是也许是饿得很了,此刻闻着香气反而有些作呕。
李辰舟余光里瞧见她又往后退了退,面色微露不适,不由心中一堵。
侍膳太监忙要上前布菜,却被他一把拦了下来。
“苏玉墨滚回来了没?”
刑公公忙低身道:“回殿下,苏玉墨惹得殿下不快,不敢进殿,正在殿外候着呢。”
苏玉墨受了殿下的旨意前往宋王府借人。
宋王的女使哪有这般好借,还在纠缠之时,哪知突然东宫跑来小太监急急地来传殿下的指令。
他心中一慌,也顾不得得罪宋王,愣是立马抓了人就拼了全力跑了回来。
只是到底不敢进屋子,只能在外面跪着。
听到殿下见传,他忙战战兢兢地跑进去。
李辰舟倚在椅子上,也不动箸,只是道:“让你带的人呢?进来侍膳,让某些木头知道要怎么伺候人。”
那宋王女使出现的时候,秦小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她面如芙蓉,唇如点丹,身姿若柳,进殿后便盈盈拜倒在地。
眼瞧着那绝色佳人自地上起身,便挽着袖子上前去服侍用膳,露出来的柔胰娇嫩光洁。
那女子虽然一直低着头,满脸的恭谨和小意。可却实在是长得太美,满室生辉,叫人移不开眼睛。
秦小良忍不住呼吸窒了窒,眼前一片发黑,腿脚因为疼痛有些站不住。
自己和她比起来,莫说长得差,她甚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