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担心这个啊……土生媳妇,把你儿子抱过来。啰嗦什么,抱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抱着一个瘦骨伶仃的男孩子过来。男孩子一脸无措地看着他和他身后穿着华服的内侍,露出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
“这是土生的儿子,今年五岁。他爹年纪大,但是辈分小,按理说这孩子应该要叫你一声‘叔爷’的。”
田瑛点了点头。
逢年过节的时候,似乎见过这女人带着这孩子到家里来拜年,要彩钱。
田瑛的父亲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母亲也是闺秀,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田瑛也很少和村子里的孩子玩耍,只是看着眼熟罢了。
“就让孩子继承你家的烟火吧。来,孩子,给你爷爷磕头。”
村长拎小鸡似得把那孩子抓了过来,让他跪在田瑛跟前。
“记住,这是你干爷,你是他干孙子。以后要伺候爷爷,给爷爷继承香烟,给他养老送终,知道么?”
这两个孩子也就相差了五岁,“养老送终”什么的,听来未免让人觉得可笑。
眼看这傻小子愣着不说话,村长干脆一把摁住他的脑袋,直接往地上磕。
田凌飞记得那傻小子不巧撞上了地上一块尖尖的小石子,顿时鲜血直流,一边磕头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喊着什么。
喊什么呢……
“田园给爷爷磕头了,田园给爷爷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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