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姑道:“自钵盂三尺之外,一挖一个窟,自钵盂三尺之内,一挖一肚气。”火母道:“怎么一挖一肚气?”王神姑道:“自钵盂三尺之内,就是一块铁板,千挖万挖,没有些纥繨;千穿万穿,没有些相干。这却不是一肚子气?”火母道:“终不然你就闷杀我在里面罢?”王神姑道:“终不然我做徒弟的进来替你罢。”火母道:“我原日为着那个来的?”王神姑道:“我如今也无不为师父。”火母道:“你既是为我,也到那里去求个神,也到那里去问个卜。也到那里去修个福,也到那里去许个愿?”王神姑道:“我做徒弟的没有到那里去处,但凭师父叫我到那里去罢。”

火母道:“打虎不过亲兄弟,上阵无如父子兵。你既是肯去,你不如去请下我的师父来罢。”王神姑道:“终不然师父还有个师父?”火母道:“木本水源,岂可就没有个师父?”王神姑道:“那师父是甚么人?”火母道:“说起我的师父来,话儿又长哩。”王神姑道:“但说来我听着。”火母道:“当初不曾有天地,不曾有日月,不曾有阴阳,先有我这一位师父。我这一位师父生下盘古来,却才分天地,分日月,分阴阳,故此他的职分老大的,就是掌教释伽佛,也要和他唱个诺;就是玉皇大天尊,也要和他打恭。”王神姑道:“他叫做甚么名字?”火母道:“当初还没有文字,没有名姓。因他生下盘古来,却就叫他做个老母。因他住在骊山上,却又叫做骊山老母,又叫做治世天尊。”王神姑道:“他如今住在那里?”火母道:“他如今还住在骊山。”王神姑道:“从这里到骊山去,有多少路程?”火母道:“从此去到骊山,大约有一百二十游巡之路。”王神姑道:“一游巡是几里?”火母道:“一游巡就是一千二百里。”王神姑道:“算起来却不是十四万里路还多些?”火母道:“是有这些路。”王神姑道:“弟子一驾膝云,一日只打得一千里。这十四万里路,却不过了半年?去半年,来半年,共是一周年,师父在里面会守得哩?”火母道:“徒弟,我已经算在心里,还有一个捷径的法儿。”王神姑道:“是个甚么捷径的法儿?”火母道:“你先到甲龙山飞龙洞,进到我打坐的内殿上。那殿上供养的,就是骊山老祖的神主牌儿。供案上就有一卷超凡脱体的真经,你可跪着祖师的面前,取过经来,朗诵七遍,诵了之后,把经化了,面朝着西,口里叫着祖师在号,拜二十四拜,取过无根水一钟,连经连水,一毂碌吞他到肚子里去。吞了经后,可以权借仙体,驾起祥云,不消一日工夫,就到得骊山之上。这却不是个捷径的法儿?”王神姑道:“即有此法,弟子敢惮劬劳?即时就去。”火母道:“你可怜见我埋在地下,只是不曾死了。”王神姑道:“师父,你且宽心,我弟子有此捷法,不日就回。师父,我去哩!”好个王神姑,说得一声“去”,早已驾起膝云,早已到了飞龙洞,早已吞了真经,早已借了仙体,早已到了骊山。只见这个山无高不高,无大不大。借问山下居民,都说道这是有名的万里骊山。大约穿心有万里之远,直上有千里之高,中国四夷有一无二。有一篇《山赋》为证,赋曰:

天孙日观,终南太乙。蓬莱九气,昆仑五色。天台赤城,龙门积石。访至道于崆峒,识神人于姑射。江郎这一子还家,林虑之双童不食。节彼南山,始于一拳。度悬之祭,配林是先。故梁为晋望,而岷实江源。耸香炉之秀出,抗射的之高悬。至若触石吐云,含泽布气。鸣陈仓之宝鸡,翔淳于之白雉。既含情于度木,亦游心于覆簧。登宛委而和书,出器车而表瑞。黄帝之游具茨,夏王之登会稽。尔其探禹穴,纪秦功。或开形九子,或礼视三公。著履尝闻于灵运,朽壤曾询于伯宗。又若汶为天井,岐为地乳。维应桐柏,毕连鸟鼠。嘉无恤之临代,美仲尼之小鲁。或形类冠帻,或状同桴鼓。感叱驭之忠臣,识捣衣之玉女。悬圃尝留于穆满,疏属曾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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