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更换,有不便更换者,还剩有五六件开祥捆起。城璧又在他父子三人腿上各画了符篆,又在两个驴尾骨上也画了,向连椿等道:“昔日冷师尊携带我们常用此法,可日行七八百里。此番连夜行走,遇便买些饮食,喂喂驴儿。我估计有三天,可到杭州。”令开祥搊扶着妇人和孙儿上了驴,一齐行走起来。耳边但觉风响,只两昼夜,便到了杭州,寻旅店住下。问店主人,知巡抚朱文炜在官署,心下大喜。是晚起更后,向连椿等道:“你们莫睡,五鼓即回。”随驾云到范村自己家中,用法将开基大小男妇禁住,点了火烛。将各房箱柜打开,凡一应金银宝玩,收拾在一大包袱内。又深恼知州听信开基发觉此案,又到代州衙门,也用摄法,搜取了二千余两。见州官房内有现成笔砚,于墙上写大字一行道:“盗银者,系范村连开基所差也。”复驾云,于天微明时回店。此时连椿父子秉烛相候,城璧将包袱放在床上,告诉于两处劫取的原由。至日出时,领了开祥去街上买了大皮箱四个,一同提来。把包袱打开,见白的是银,黄的是金,光辉灿烂的是珠宝,锦绣成文的是绸缎。祖孙父子装满了四大皮箱,还余许多在外。城璧道:“这还须买两个大箱,方能放得下。”连椿父子问城璧道:“一个包袱便能包这许多财物。”城璧笑道:“此摄法也。虽十万全银,亦可于此一袱装来。吾师同你金表叔用此法搬取过米四五十石,只用一纸包耳。我估计银子有四千余两,还有金珠杂往物,你们可以饱暖终身矣。”又着开祥买了两个大箱,收存余物。

向店主讨了纸笔,写了一封详细书字,付一连椿道:“我去后,可将此书去朱巡抚衙门投递,若号房并巡捕等问你,你就说是冷于冰差人面投书字,不可轻付于人。”连椿道:“爹爹不亲去么?”城璧道:“我有天大紧急事在心,只因遇着你们,须索耽延这几日,那有功夫再去见他?”又将朱文炜和林润始末大概说了一番:“想他二人俱是盛德君子。见我书字,无不用情。此后可改名换姓,就在南方过度日月。小孙、重孙,皆我所爱,宜用心抚养。嗣后再无见面之期,你们不必计念我,我去了。”连椿等一个个跪在地下痛哭,小孙儿开道拉住城璧一手,爷爷长短叫念起来。挨至交午时候,以出恭为辞,出了店门拣人烟凑集处飞走,耳中还听得两个孙儿喊叫不绝,直走至无人地方。正欲驾云,又想起小孙儿开道,万一于人烟多处迷失,心上委决不下。复用隐身法术回店,见一家大人还在那里哭泣,方放心驾云,赴九功山来。

约行了二三刻功夫,猛听得背后有人叫道:“二道兄等一等,我来了。”城璧头一看,是金不换。两人将云头一会,城璧忙问道:“你从何来?师尊可有了下落么?”不换道:“好大风,好大风。那日被风将我卷住,直卷到我山西怀仁县地界。离城三二里远,才得落下。师尊到没下落,偏与我当年后娶的许联升老婆相遇,到知道他的下落了。”城璧道:“可是你挨扳子的怀仁县么?”不换道:“正是。我那日被风刮的头昏眼黑,落在怀仁县城外,辨不出是何地方。正要寻人问讯,那许联升老婆迎面走来,穿着一身白衣服,我那里认得他,他却认得我。将我衣服拉住,哭哭啼啼,说了许多旧情话。又说许联升已死,婆婆痛念他儿子,只一月光景,也死了,留下他孤身,无依无靠。今日是出城上坟,得与我相见。没死没活的拉住我,着我和他再做夫妻。他手中还有五六百两财物,同过日月。我摆脱不开,用了个呆对法,将他呆住,急忙驾云,要回九功山,与师弟兄相会。行到江南无锡县,到耽延了两天功夫。”

城璧道:“你在无锡做什么?”不换道:“我到无锡时,天已昏黑。忽然出大恭,云落在河傍。猛见隔河起一股白光,直冲斗牛。我便去隔河寻看,一无所有。想了想,白天还找不着九功山,何况昏夜?我便坐在一大树下,运用内功。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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