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在这条拥挤停滞的直线上,他不能自控地想象着沈植病发作时,蜷曲的、僵硬的、窒息的到底是什么滋味,许言无法感同身受。

他只是很累。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几年他其实很累。

总要极力控制自己别去想沈植,仿佛想了就意味着还没彻底死心。人最喜欢逼自己做某件事以证明决心,但实际上没有必要,如果真的不在乎了的话。

这样较劲,太累了。

那晚看见沈植喝醉,看见那个一丝未变的家,许言扛不住地破防他们其实很像,正常人一样地活着,背地里却始终没有停止过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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