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王澍走进来,“明日就要接旨,今晚最好能预先演习一番。”
话音未落看见他肿起的侧脸,不觉便是一怔,桓宣皱眉:“有什么可演习的?摆个香案接完就行。”
“礼不可错,朝中盯着你的人也就不少。”谢旃冷冷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不错,”王澍回过神来,依旧忍不住偷眼看桓宣脸侧的伤,像是挨了打,可谁能打了他呢?“拜大将军非同小可,若是礼数上有一丁点差错,必定会招致弹劾,还是谨慎些好。”
桓宣望出去,谢旃衣袍带风,已经走得远了。方才他特意叫他进到厅中又关了门,想必是不愿当着他部下的面打起来,有损他的威严。从前的岁月闪电般地划过,桓宣低眼:“你去安排。”
三更近前桓宣还没回来,傅云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冷,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坐起来披了衣服,想要推窗看看,又忽地顿住。
她好像是因为桓宣不在,所以才睡不着的。这些天里他虽然没有赖着她同床,但总归都是一间屋子,她已经习惯了听着他的呼吸,嗅着他气味,安稳一夜好眠。
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长久的空白之后,又再想起桓宣的话,你明明喜欢我这么对你。
喜欢吗?傅云晚怔怔坐着,于礼不合,那么羞耻的事,可她若是不喜欢,为什么一想起来总是脸红心跳,异样怪异的感觉?
“绥绥。”门外有人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