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旼买好了早餐,在外头玩团子,见虞获起床,就指了指桌上的早饭:“你家团子怎么整?带着还是寄养?”
虞获低头看着团子,对上团子那双湛蓝的眼,他摇了摇头:“不寄养,你把它带走吧,我这段时间养不了它。”
“那咱一起走。”
“不,你带团子先走。”虞获揉了揉团子的脑袋:“我就在渭城,这边还有点事儿要处理。”
“啊?那不行,我先把团子让人带回去,晚上过来你把东西收拾好,咱晚我来找你吃饭。”裴旼那会儿也神经大条,也没多想,他拉着虞获吃了顿午饭就把团子拎走了,先给小猫安置回去再回来拉虞获。
虞获又重新回到卧室,他把头埋进那件江枫毛茸茸的冬季睡衣里蹭了蹭, 虞获阖上眼,蜷缩了起来。他蜷缩在那些给他带来温暖的物件中间,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好像有一点点痛苦钻进了他筑起的高墙里,让他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肝肠寸断般的悲伤,虞获只觉得自己像个游魂,被江枫落下了,他甚至不知道江枫去哪里了,该怎么找,他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都开始枯萎。
就那一下午,裴旼晚上回去找虞获吃晚饭的时候,门敲不开了,裴旼给人打电话屋子里有铃声,那一瞬间裴旼就慌了,在加上下午团子那状态也不对劲,他赶紧叫开锁和120,等进到屋里就一股子的浓郁的血腥味。裴旼冲进屋子,床上全是乱七八遭的衣服和血迹,虞获就把自己埋在里头。
后面就是医护人员给虞获抬走了,那天晚上抢救了到半夜才稳定下来,那折腾的人受不了,裴旼坐在病房外头心里也难受的要死。他想过虞获会难受会闹腾,但没想过虞获会直接割腕,他要是晚去一会儿,虞获可就真的会死掉。
裴旼不知道爱原来可以这么深刻,他和裴修宴最多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为对方赴死那就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