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许清屿眉骨轻抬,又重新问了一遍,“很在乎吗?”
云徽双手捧着水杯,快把脸都埋进杯子里了,在那双施压的目光下放低再放低,下巴都快跟心口持平。
面前多了一片阴影,许清屿不知何时坐了过来,清冽好闻的味道涌入鼻尖,云徽被惊了一跳,撑着沙发往后退。水从杯里洒出来,打湿了沙发,好在是夏季沙发,用纸巾擦拭干净就没事了。
许清屿轻笑,狭长黢黑的眸子里沾染恶作剧的戏谑,指腹抹去沙发上的水珠,憋着一股子鄢坏,“逗你的。”
云徽心跳维持在一个加快的频率,闻言松了口气随即又有点空落落的,垂眼专心擦拭着沙发上的水珠。
许清屿喊她,“云徽。”
她抬头。
桃花眼看着他,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他眼神描摹着她轮廓,熟悉感越来越强。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云徽眼睫轻颤,在他身旁坐直身子,手里的纸巾对折,“见过。”
“十年前,成都,我也在那辆大巴车上。”
许清屿眼角微沉,两条长腿成直角踩实地面,记忆的源头被找到,所有东西都翻涌而来。
当年那辆大巴车上坐满了人,途径山路的时候遇到了山体滑坡,大巴车被巨石砸得在悬崖上摇摇欲坠,所有哭声混成一片,有人砸破了玻璃,指挥着车内的人有序的逃生。
“先把孩子送出去。”说话的人是云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