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不懂问答也十分耐心,从未见有半分不耐。

叶问夏跟他一个办公室,又是左右邻座,渐渐的两人也熟络起来,今天课后办公室只有他一人在准备教案,叶问夏就找他帮忙,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叶问夏:温淮亭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里只有他一个独苗。】

【叶问夏:考虑发展试试?】

云徽捏了捏后颈,无奈地回:【不用了,我现在不太想谈恋爱。】

叶问夏撇撇嘴,她是觉得云徽和温淮亭十分相配,温淮亭性格好,不像许清屿那样肆意强势,能照顾陪伴云徽,而且许清屿那个人心性不定,说分就分,云徽根本抓不住他。

叶问夏的考量云徽知道,只是她现在对和人尝试进行一段新的关系有了抵触,不是忘不掉许清屿,只是再要重新认识了解一个人,是一件漫长又琐碎的过程,她耗不起。

第二天云徽收到门口贴着的拆迁条,提醒她尽快搬家。

云徽叠好放进包里,刚从小区里出来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车,还有车旁站着的人。

许清屿倚车而站,一条长腿伸直一条弯曲,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像笼了一层淡金色的滤镜,他低头抽着烟,脚边一堆烟头,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

听见声音,他抬头看来,清俊的眉眼带着疲惫,衬衫纽扣解开两颗,露出一小片肌肤,袖子挽到手肘,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骨节分明,如雕刻家的炫技之作。

见到她,许清屿站直,走到她面前。

冷杉混着烟草味道涌入鼻腔,云徽蹙眉往后退了退,仅仅小半步,许清屿却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记得以前,她是从不会退开的。

云徽站定,声音淡淡的,“你怎么在这儿?”

“早上约了个客户,恰好路过这儿。”频繁抽烟之后的声音沙哑,像三天三夜没喝过水,他垂眼看着她,“去京舞吗,我顺路”

“不用了。”云徽打断他,“我们不顺路。”

什么恰好路过这儿,什么顺路。

这几年虽未刻意打听他的消息,但也知道他所创立的Water 公司在寸土寸金的CBD,跟京舞是两个方向。

她不知道许清屿撒这么拙劣的慌是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更懒得拆穿。

丢下这么一句话,她越过他离开。

到地铁口,在下楼梯时她余光瞥到身后不远处那道身影,他单手揣兜,始终跟她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不急不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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