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都疼。”
云康:“尾巴上下全疼?怎么疼。”
雪郁嫌他多此一问,这话应该在大夫面前说,而不是和他说,抿了抿唇,忍着性子回他:“全疼,又疼又痒,像被火烧了一样,从这里开始。”
纤长的手指在自己腰根上比划了一下。
云康目光滞留,在雪郁被他炙烤般的目光盯久,忍不住拉了拉冬衫后,才想起说话:“我去叫人,但先说明一点,人族的大夫不一定能诊断出原因。”
他说完,转身欲走。
雪郁在身后叫住他,睫毛低垂,声音喏喏:“我渴了,想先喝水。”
一日不进食不进水,他肚子干瘪,嗓子干哑,躺都要躺不住了,云康似笑非笑:“现在知道说这些了,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不想喝。”
雪郁当没听到,直视他,眼尾通红:“能不能给我倒水?”
云康嘴唇抿了抿,他眉阔较常人深了些,不作表情时会显得有些狠佞。
要不是有尾巴走不了路,雪郁也不会这样要求,他见云康不吭声,又问了一遍。
云康总算有了些反应。
放在往常,他定要嗤笑。
雪郁是他见的第一个鲛人,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没了他可以再抓,大辛国第一条鲛人的地位,有了新鲛人之后,将会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雪郁该清楚,现在居于别人的屋檐下,见好就收才是上上之策,刚来便让一个万人之上的皇帝去抱他、伺候他、哄他,那将来,岂不是要踩在那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