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娇惯的软肉,见男倌又有过来的意思,他没再停顿,不得章法地捏了起来。

用行为告诉男倌,已经有人在捏了。

肩膀又不大,不用两个人一起。

不得章法是真不得章法,雪郁不叫出来都算给了天大的面子,他忍着男人的手在他两根细细的锁骨上揉捏,如坐针毡,手指忍耐地抠了几下桌皮,举起来指了个男倌:“……你来教教他吧。”

岑归暄闻言轻掀眼皮,哪怕十指已经红透了,常年练武的手臂在抖,还要问:“我捏得不够好吗?”

为什么要让别人教他?

雪郁没好意思说确实挺不好的,他见岑归暄隐忍地低着眸,想了想,没坚持让人教他。

室内没人说话,几名男倌无声对视,觉得这处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但客人没开口,他们也不能自作主张走。

肩膀上的手捏了有几盏茶的时间,把握到了什么度才能让这身娇肉不疼,岑归暄看着衣襟处肤白如玉的脖颈,感觉到雪郁紧绷的肩膀软了下来。

但好像不是因为他手法变软的,岑归暄似有所觉:“雪郁?”

这声下来,男倌们先变了眼色。

岑归暄看见他们彼此递眼神的动作,心感不对,拢起衣袖,转过身去看。

雪郁不知何时两鬓变潮,黑瞳难以凝起神采,两片唇鲜红得如熟烂的榴果,全身重量都放到了扶着桌面的那只手上,要是这只手撤了,他也就倒地上去了。

岑归暄看了眼桌上的酒,又看了眼面面相觑的几人。

他对风月场上的事所知甚少,但此刻也明白过来,这些男倌是看他们身上衣着鲜丽,像京中的达官显贵,想让他们体会到乐趣,趁机宰一笔,于是使了些小手段。

雪郁趁还有力气,悲催地拽了拽岑归暄的衣袖:“问他们……怎么解……”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大霉了。

这也能中招!

岑归暄见雪郁汗流不止,低低嗯了声算作回复,他侧过眼,长得仙姿道骨,通体气势却寒人,言简意赅地问:“怎么解?”

几人不寒而栗:“这就去拿,马上拿。”

然而还没等他们出门:“砰!”

几名男倌刹那间挤作一团,虽为男子,但能干这行,身材必定比寻常男子纤弱,也包括胆子。

闯进来的是三四个煞气腾腾的男丁,个个腰佩长刀,只要出鞘便能一剑封喉,他们授意站到一边,直至后面气度森然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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