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种都不太对,哪种都不能定义。
雪郁一直没回话,好在周卿也不需要他句句回应。
周卿缓慢调了下姿势,凳子承受不住他的庞大躯体,咯吱响了几下,他自顾自道:“原本就没打算瞒你,只是想让你主动亲亲我而已。”
“像刚才那样,搭着我肩膀,只会傻乎乎张着嘴。”他说这话时眼睛瞥向方识许,见对方关节泛白,莫名感觉到胜利者的快感。
“那时你多可爱啊,数不清我亲了你几次,快哭了一样,和我说你嘴巴快烂了――”
雪郁微恼:“……周卿!”
原本在和方识许暗中较劲,听到粉唇吐出这两个字,周卿猛地一僵,心脏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飞快加速:“哎,叫得我都有感觉了。”
雪郁:“……”
雪郁难以想象会有人在公安局这种光伟正的地方,说出这种浪荡粗鄙的话,他都不确定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周卿,所以周卿要一次次让他头皮抓紧。
他很不能听这种话,觉得不能入耳,眼尾蔓染出一片红,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问道:“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
周卿腹部上两个拇指宽的黑洞,但他除了唇线发白,语气还是正常的,“还能为什么,电视剧里都有那种无聊又没意思的一见钟情梗,我对你也是。”
“从15路公交车起点站见到你开始。”
当时的情节他还历历在目,不管揪住哪段细节,他都能准确复述,那天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雨,他和周生正准备回出租屋,手里的伞伞骨忽然断了。
身上的衣服没一处干的。
而就是这时他看到了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