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没几条,大多是打广告的,不知是都知道燕觉深是瞎子所以不给他发短信还是怎样,雪郁翻到底都没看到一条别人给他发的消息。

生活总爱发生一些狗血淋头的桥段,就比如在雪郁要打算还手机的这一秒,屏幕伴随着“叮”一声浮出条短信。

-燕先生,我是乐云,虽然很冒昧,但还是想问一句,这几天能有幸和你吃个饭吗?

两个人单独吃饭这种事,如果不是公事也不是应酬,那么在成年人的潜台词中,就是要越进暧昧关系的暗示。

好巧不巧的,给了雪郁机会。

他两手捧着手机微微侧过头,问道:“乐云是谁?”

男人好像轻啧了声。

把头埋进雪郁颈侧蹭了蹭,他还是那副清白的样子,心不跳脸不红解释道:“是以前认识的人,他想开个店,启动资金有点困难,想问我借。”

“下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在忙没接上,他可能一时心急,就给我发了短信。”

他捏着雪郁的掌心碾揉,嘴唇贴在那软腻得几乎能看见细长青络的手背上咬了下,把雪郁弄得泛痒,线条柔和圆润的眼睛涌上一点点湿意。

怕雪郁多想似的,他把编辑内容、回复信息的自由权交给了雪郁:“你帮我回复一下,就说可以借,但是具体的归还时间要告诉我。”

雪郁愣愣地低头照他说的打字。

他继续道:“还有吃饭就不用了,我每天工作很忙,抽不出空余时间,放假想多和老婆接吻,更没有空。”

雪郁:“……”

雪郁把后面的删掉,又把前面的话修客气了一点,发送了出去。

接着,他略带着做坏事的心虚表情,偷偷打开庄羡亭的短信界面,以燕觉深的口吻,告诉庄羡亭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让他发短信过来,他晚些让辛骁读。

做完这件事,他才把手机还给燕觉深。

“结束了?”男人把接过的手机随便放到一边,单手搂紧他,使力架起他的身子,抱到自己腿上。

“结束了。”

雪郁应了声,应完,想到这时他应该夸一夸燕觉深,抿着唇绞尽脑汁想了会,诚恳地夸奖男人:“你很乖。”

乖这个词用来形容燕觉深其实有些不伦不类,但从他口中说出来,男人很受用,讨奖般在他脖子上亲了亲,很不谦虚地嗯了声,承认自己确实很乖。

男人的胸膛贴住他,强力急促的心跳震着他的背,雪郁小力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嘴一张,却想起一件事:“燕觉深。”

“嗯。”

“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他想知道庄羡亭是什么样的人。

燕觉深眼皮动了下,表情不辨喜怒,半晌盯着雪郁的腿道:“你的腿很长很细。”

又盯着雪郁的手,“手很软。”

最后说,“嘴巴很甜。”

雪郁想说他问的不是这个,但蹙了下眉,就他说的第一个问道:“你不是,眼睛看不到吗?”

“摸过。”

“……”

雪郁不想问了,摁住男人的手臂,想借力站起来,但刚屈膝直起小腿,他突然听到一阵咣咣的巨大躁动,吓软回男人怀里。

燕觉深扶住他的腰,安抚般捏了两下他的手,沉稳道:“别怕,出去看看。”

咣、咣、咣――

这个声音是从外面传出来的。

极大声,极剧烈,震得好像头顶的天花板都在往下掉墙皮,很不正常的动静,燕觉深神情变危险,大步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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